她指着画上的长裙女人开口道:“这是母皇,母皇喜好穿戴大的长裙,母皇身边是我,我穿戴小的长裙。我的身边是弟弟,弟弟比我还小,弟弟身边便是父后。”

言罢,侍卫们接连着起家,站到了边上,为我和萧玄让出了一条路来。

我不忍再听唐蓁的哭声,俯下身子,用手悄悄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哑声道:“好了,蓁儿别哭了。父后晓得了,父后承诺去看你的母皇。”

唐蓁愣住了抽泣,愣愣地看着我,搓了搓眼睛,不敢信赖道:“父后当真情愿去看母皇?”

“蓁儿向来都这么听话。”

我不能转头。

台阶下的顾清嘉见我走了出来,这才高举手中凤印朗声道:“凤印在此,尔等还不跪下听令?”

她的眼泪像珠串不住地滚落着,有几滴落在了她手里的画上,此中一滴眼泪刚好滴在了画中的唐煦嫣的脸上,看着就像画中的唐煦嫣哭了普通。

待她谢完后,我也昂首看着顾清嘉道:“多谢。”

身边的唐蓁小声道:“母皇从昨日就这么躺着,如何唤也唤不醒。”

唐蓁这才止住了眼泪,小手将我牵得更紧,至此,周遭世人方才松了口气。

“我晓得了,你们退下吧。”

“好吗?”

“是。”

“这几日母皇常问我很多古怪的题目,她问我如有一天父后和母皇只能选一个留在身边,那我会选谁?我说‘我两个都要。’,母皇却恰好要我做一个决定,我做不出来,她便有些活力。”

唐蓁眨巴着大眼对着顾清嘉道:“感谢叔叔。”

随即,我转头问身后的方隽:“太医说她甚么时候能醒来?”

而这一次,或许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顾清嘉也在旁安抚道:“殿下放心,陛下很快便会醒过来了。”

身后俄然传来一道衰弱的声音。

“本官要你们马上开释皇夫。”

一番端量后,我牵过了她的小手,摸了摸她的头。

此言一落,侍卫们仿佛也不好说甚么,有的已有起家退去的意义,但右统领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说着说着,她双眼中便模糊有了泪花。

唐蓁偏着脑袋道:“可方才顾叔叔说,母皇想见父后,父后一定愿定见母皇,这是真的吗?父后你为甚么不肯定见母皇?”

沉默半晌后,我将桌上的那副画卷了起来,递给了萧玄,叮咛道:“过会儿把这画烧了吧。”

最后的两字明显那么弱,在我听来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像一块铁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让人躲不开,逃不掉。

我和萧玄相视一眼后,走向了大门处,萧玄先我一步推开了宫门。

这名男人便是这群侍卫们的长官――御林军的右统领。

寝宫以内,世人屏息静气,无人敢置一言,唐煦嫣悄悄地躺在龙床上,神采发白,神采平和。

我安抚她道:“蓁儿只要听话,她很快便会醒来。”

“民主派的人怎会混入皇宫?”

“试毒的宫人呢?”

顾清嘉解释道:“前几日我偶然间发明公主在画这幅画。”

顾清嘉弥补道:“因为此事,欧阳诺将军现在还在刑部接管审判。”

我呆呆地看着她,心中冒出了一个动机――我想吻她。

闻声“无虞”二字后,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拍了拍顾清嘉的肩膀,欣喜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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