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祁渊毫不踌躇道。“儿臣既然已经得了知意,便不想府中再有旁人碍眼了。至于那些女子……”
李知意闻言内心一软,不由得美好一笑。
方才还乐得看几位皇兄吃瘪的他,现在不由得神采微变。
“凉吗?”她的声音软糯得如同刚出锅的糕点。
极力别开眼,又扯了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只留她巴掌大的脸庞在外头。
“五弟,父皇问你话呢。”三皇子祁钰跟得紧,立即在旁催道。
被子开合间,他这才瞧见她的身子上有一圈红印。
“哦?”天子眼中起了兴趣。这位李道长,现在算是他最为信赖的人。只可惜长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偶尔呈现在朝堂上。
祁钰默不出声,内心却晓得祁衡这话过分针对李知意了。公然,天子明显不欢畅,目光幽幽落在祁衡的脸上,旋即又不耐烦地收回,扭头看着李知意温谈笑道:“你既管家,这些小事本身做主便是了。甚么善妒不善妒的,这些话说白了也都是闲话,你内心稀有就好。”
祁衡吃了闷亏,只能讪讪而笑,旋即,暗中朝身边的二皇子祁臻使了个眼色。祁臻原是天子的陈妃所出,因生母身份也算贵重,以是畴前也与祁渊争过婚事,何如母子俱是本领平平,是以待祁渊大婚后,算是放弃了对帝位的追逐,挑选跟随在大皇子身边。
次日一早,一如平常,是小竹悄悄卷起帘帐,而后柔声唤道:“皇子妃该起了,五皇子已经走了好久了,说明天的早膳要在枫南院与陈先生一道用的。说来也成心机,这陈先生陪着五皇子的时候,倒是比您都多。咦,本日您的身上倒是没再红呢。”
望着面前一道红润的山查糕,祁渊莫名想起她雪肤上的红痕,蹙蹙眉道;“还是算了吧。”
“很烫。”他微闭的双眼似哑忍甚么,却也增加了这张脸的超脱。
“我说过的。”她嗫嚅道。
这话虽没对着祁衡说,但明显驳了他的颜面,他的神采不免一沉。身边,祁钰瞧着他淡然笑笑,那眼神明显是在说,看吧,我早奉告过你,这招没用的。
祁臻略一低头,持续道:“京畿大旱,若再持续下去,只怕百姓本年将颗粒无收。到时候我祁都城也会受连累。儿臣记得李道长曾言,凡遇大旱,可修祈雨台祈雨。儿臣想,弟妹乃是天生凤命,手握凰玉而生,五弟又与弟妹天生良配。若五弟和弟妹二人情愿亲临祈雨台祈雨,想必上天定会看在龙凤相和的面子上普降甘霖,以慰百姓。”
微凉的水,半露的香肌,柔媚的声音,温润的指尖……
“我服侍你沐浴吧。”李知意笑着取了锦帕,渐渐将云鬓挽起,暴露苗条白嫩的天鹅颈。祁渊看了一眼,本想说声好,可喉头略动间,却甚么都没说出来,干脆,便垂下眼眸,渐渐摊开双臂,任由她上前替本身换衣。
“皇子妃睡了吗?”祁渊顺手将外袍扔给门前的小丫环,出声问道。瞧见小丫环摇点头,他的眼眸暗了一层。
“我弄疼你了吗?没,没用力呀。”李知意顿时有些严峻,微微抬眸间,一张脸艳若三春之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