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卑劣,申媪也顾不上讲究,拿件外套垫着,让主子靠在土墙上坐着,她持续说:“您这都病了有两天了,发热昏昏沉沉,一出山,霍侯就命人打马去比来的小镇捡了药,煎了给你服下。”
她现在很服陆礼阿谁一脸病痨的先生,药服了一剂,她家女郎就醒了。
两人这是,一向共骑的吧?
申媪点了点头:“是的,出山不远有个小村落,可惜村民寥寥,约莫是明天旱情没法耕作,都分开讨糊口了,霍侯命令略略清算房舍,原地休整。”
说到这里申媪喜滋滋的,霍珩一起护着晏蓉同骑,晏蓉病得昏昏沉沉,他面沉如水,一起快马加鞭,硬把两天路程用一天半走完了。
“咳,咳咳!”
黑褐色的浓稠药汁一看就苦得很,但晏蓉表情正亢奋,吸了口气,咬牙受了。
霍珩顿了顿,深深看了她一眼,撩起下摆,直接在床沿坐下。
“女郎要不与霍侯相询也行,女郎醒了,想必霍侯很快就会过来的。”
她已经顺利分开了,只要洛阳方面那边没有太大的转圜,当初所求,便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