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笑了一笑,道:“昨日儿媳还瞥见大嫂在后院漫步,想必是好得差未几了。”

卫沨面色不改,走到她跟前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不必去了,先陪我用早膳。”另有一点烫,说着让雪晴把刚才煎好的药端上来。

苏禧一到他怀里就有种莫名的放心,她顾不到手被划伤了,往他怀里钻了钻,额头抵着他的胸口,不幸兮兮道:“难受。庭舟表哥,我想喝水。”

仿佛个认错的孩子。

“是我不让她去的。”恰好本日卫沨没有出门,从屋里走出来,面无波澜道。

袁氏一怒,“你……”

卫沨沉默一瞬,低笑道:“倘如果陛下的意义呢?”

她今早本来想去的,却被卫沨拦了下来。卫沨道:“今后你都不必去存候了。”

便是一旁的苏禧也怔了怔。如何跟陛下扯上干系了?陛下日理万机,还管他们的家务事不成?

苏禧从小怕苦,不肯乖乖吃药,只喝了一口便不肯再喝了。任凭卫沨如何劝,她都紧紧闭着嘴巴,点头哽咽道:“苦……”

苏禧虽则脑筋纯真,但该想的事情还是会想的。比方说眼下天子立储的志愿,固然晓得昭元帝今后会立卫沨,但她如果婆媳相处得不好,传出甚么不孝的名声,便是给他增加一分倒霉。她不想因为本身给卫沨添费事。

听鹂想了想道:“夫人中午起便歇下了。”

卫沨走到苏禧身后,接过她手里浇花的水壶,看着袁氏道:“幼幼身子不好,每日不宜起得太早。王妃身边既然有人服侍,今后晨昏定省幼幼便是不去也行。”

袁氏道:“这话是谁说的?除非她不是我的儿媳,不然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

苏禧惊奇不解:“为甚么?”

“卫姓苏氏敦穆温娴,仁惠淑德……”袁氏捏着玉轴,待看清最后一句话后,神采狠狠地僵了僵。上头写着:“特封为二品郡夫人,食封邑户。”

古嬷嬷依言而去。

卫沨舀了一碗清粥放到她面前,道:“先用早膳,一会再把药喝了。”

*

卫沨眉心微微一蹙,从晌昼寝到现在,这都几个时候了?便是累了也不该该睡这么久。他举步正欲往屋里走,却听屋里俄然传出一个东西摔碎的声音,他神采一凝,大步走进阁房。

本日是听鹂当值,听鹂到底是年纪轻,考虑事情不如听雁和听鹤考虑得殷勤。她想着苏禧睡着了,便没有进屋里打搅,便是苏禧一向睡到现在,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苏禧前几日过分怠倦,眼下才睡这么久的。

晋王妃袁氏脸上倒没有多少不测,昨日那场雨下得俄然,寒气重,苏禧淋了雨,传染风寒是避不成免的。她放下茶盏,道:“既是病了,为何不来向我乞假?”

听雁低头道:“奴婢没瞧见有人出来。”

苏禧烧得双颊潮红,缓缓掀起浓长的睫毛,就着卫沨的手喝完了一杯水。她不舒畅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出的气体又热又闷,嘤咛道:“还想喝。”

袁氏愠怒过后,神采很快规复如常,还是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晋王妃,道:“既然是身子不舒畅,那便让她歇息两日。古嬷嬷畴昔说一声,等身子养好了再让她来存候。”

等卫沨出来时,她道:“你替我向晋王妃乞假了吗?”

不必去了?苏禧不肯定地眨眨眼,是她听错了还是卫沨说错了?她想问一问如何回事,但是卫沨却泰然自如地去净房沐浴换了身衣裳,她不明就里,只好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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