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在练字？”赫连云楚转了话题，人却往桌边而去。
身边的人，更是无一人爱好此道，毕竟是孤单了些。
瑶华凝目垂眸，暗了暗眸子，方浊音道：“为家属入宫奉养，臣妾遵父命难违。皇上为何家生存，不得已而纳，乃适应当时。各有不得已，也有自所难，乾清宫的那一夜，臣妾无礼在先，对您何尝不是一次热诚。”
想柳老狐狸，自认王谢之师，所用文房四宝，无不破钞重金来寻，怎会对自家庶女的顺手之作体贴在乎？
终究松了手，瑶华也松了口气：“与皇上一样，臣妾本日也无聊的紧，总要找些事来做。”
说着已挽袖欲试，口中还道：“柳幕才对你倒是极好，如许贵重之物，也不拘着？”
那心，就完整沦亡了？
手中所举，乃是此中一块最不起眼的蟠龙纹墨。
瑶华仿佛此时方才正眼去瞧他，见其不似虚与委蛇，竟有几分当真，一时有些摸不准其企图……
宣楚帝只淡然轻笑，挑眸问道：“记恨？恨从何而来？
“朕……罢，当时之事，又与你何干？”赫连云楚本有话要说，却话至口边，隐了下去――外有柳幕才所为，内有奸人谗谄，宁妃走至本日，委实不易，能完整无恙，又是多么的聪明过人呢？
这么多年，娇纵、放肆，就如同柳昭仪者有之；谨言慎行，心机周到如同华怡夫人者，有之；面貌若三月春桃，姿容绝绝，妍媚无双若晴贵嫔者也不在少数；乃至，知其心，懂其意的，也并不是从未呈现过。
赫连云楚此番来自故意机惟法，可也没推测，宁妃不惊不慌，反而与他话起旧事。
若说柳锦华是其人生的一大败笔，那这庶女柳瑶华，倒是其人生中无数光辉中的另一高度。
半倚在怀中摆脱不掉的柳瑶华，正睁着不解的双眸，不安的望向他。
就仿佛，这宫里统统的女子普通，自大家世，自大才学，也自大得了本身的宠。
“咦……”赫连云楚身影微顿，竟是兀自捡起瑶华放在不远处的墨匣子，“只知宁妃你爱好书法，常临摹各路名家，朕竟不知，也与朕普通喜好汇集这墨？你这套墨看着倒是极好，只是不知用起来如何。”
赫连云楚明显对宁妃话极是感兴趣，研磨沾笔，含着笑对宁妃道：“朕畴前，还真是藐视了宁妃了。”
那方，宛静已经躬身而退，安温馨静，就好似这屋里未曾有过她这么小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