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十二岁便生了他,对于拓拔家来讲,他这个年纪开端思春,也真不算小了,以是他蠢蠢欲动。但是常氏还是不肯他这么小就去沾女人身子。
常氏晓得她这个儿子,固然年纪还小,但是心眼儿不小,这小子人毛还没长成,克日来却渐知人事,脑筋里总有一些不端庄的东西。珍珠儿说他梦遗了,还说瞥见他跟贺若,乌洛兰延那几个小子床上混闹,还好几次胶葛宫女。他年纪还小,常氏怕他小小年纪就不节制,玩坏了身子,不准宫女们跟他靠近猖獗,是以这宫里没宫女敢跟他胡搞。但是这小子不诚恳,跟个发骚的猫儿似的,一盯着个女的就两眼放光,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成日缠着要常氏给他弄个丫头。那.话.儿说的,说,要“白白的,嫩嫩的。”甚么“模样都雅,十五六的,长得胖一点。”
一看这小子饥不择食,竟然连这个黄毛丫头都看上了,常氏不得不怒斥了,说:“她还小,还没长成人,你这小子,不准胡来。”
皇孙看了就很欢畅,挽了袖子起来,伸手拿起一块馒头,用匕首划开,再拿个勺子,往开口内里抹上各种酱料,放上几根葱丝,又用筷子夹了几块肉在内里,摆放安妥了,递给冯凭说:“你吃,这个很好吃,我就很爱吃。”
皇孙跑到偏殿。殿中里生着火盆,热水的烟雾已经散了,他独自走进门,就见木盆里立着一个光身子的小丫头。小丫头头发湿的贴在头皮上,长了个干巴巴的骨头架子,浑身除了屁股找不到二两肉。看起来连十岁都没有。
常夫人说:“我领返来一个小丫头。”
皇孙吃了一口,冯凭接着吃了一口。两个小孩分着吃一块馒头,皇孙忘了方才看到她时的绝望了,只感受这么个小丫头,统统忽而都变得很成心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