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名大臣将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细细咀嚼两遍,也纷繁奖饰沐泽文采卓著。
小北道:“有甚么不好的?主上说了,只如果女人喜好的就要满足,别说是这一盆菊花,就算是把满园菊花都剪了摆在女人房中,那也使得。”
催雯倩本就喜好沐泽,再听他随口就出佳句心中更加倾慕,可惜沐泽的目光却没有落在本身身上。催雯倩心中出现酸意,对邱敏说道:“听闻邱宫人是玄诚道长的关门弟子,玄诚道长善于测字算命,想必邱宫人在这方面也不差吧?不知能不能帮我测个字算一算?”
邱敏身为天子身边从二品御侍,按理催雯倩该叫她一声姑姑,可她却决计叫宫人,固然往大的方面说,皇宫里的宫女都能够叫宫人,但另一方面,宫人也指无品级最低等的宫女。
崔雯倩没想到邱敏还真算准了,立即道:“那你也替我算算。”
小北眯起眼,忽而冷哼,脱手迅捷如电,“咔嚓”一声便将那枝菊花剪下,转而送进邱敏手里。
他也不等邱敏叮咛,手中亮出一把剪刀,就要上前毒手摧花,俄然中间传来一个女声:“且慢!”
“我叫崔雯倩,不知这女人如何称呼?”崔雯倩道。
沐泽在宫中设席,聘请大臣进宫赏菊。
邱敏悄悄叫苦,心想沐泽编甚么不好,恰好要编她是神仙转世,她哪会甚么仙法啊!
贾京点点头,如有所思。
邱敏哪能当着世人的面说“我们在吵架”,只道:“我们在会商菊花。”
如果其他女子,断没有这个胆量随便轻谩天子身边的女官,但她是催雯倩,崔道远之女。
“猖獗!”小北痛斥道,他本就是个江湖中人,固然被沐泽召进宫假扮寺人,但实在半点宫规都不懂,加上他脾气不羁,行事随性而为,沐泽也从不要求他收敛,是以现在见有人敢挑衅他要庇护的人,一身杀意便尽数对着崔雯倩放去。
邱敏怕沐泽把干系闹僵,忙道:“实在不是不想帮崔蜜斯算,只是比来我替朝廷占了一卦,耗损了些元气,实在有力再算,还请崔蜜斯恕罪则个。”
崔雯倩要邱敏帮她算命,可邱敏那里晓得如何算命?但不算就是白搭了沐泽替她造势的苦心。
催雯倩耻笑道:“金贵?不就是个宫女吗!”
邱敏对这个建议倒是有几用心动,不过这绿牡丹希少,全部御花圃中也就这么一盆,她把花剪了,别人不就看不到了?
邱敏问沐泽:“皇上,你感觉让我拜玄诚为师,就能增加我的砝码?”
贾京惊呼:“姑姑算的好准!本官确切新纳了一房小妾,阿谁脾气实在是有点……”
邱敏放下心来,让贾京随便写一个字。
“拜见皇上。”催雯倩对着沐泽盈盈拜下。
拜完师,沐泽便聘请玄诚和他一起回宫,天子亲身来请,玄诚天然不敢不从,略作清算,将太乙宫内的事安排好,只带了一个小道童便随沐泽一行分开太乙宫。
马车上,邱敏几次从窗户转头看那骑在青驴背上、远远坠在马车后的老羽士,如何看都感觉对方只是一个浅显老头罢了。
那女子打量了邱敏几眼,见她头戴玉冠,身着烟笼梅花百水襦裙,臂间撘一条粉色披帛,脸上脂粉未施,却更显肌肤如雪,香娇玉嫩,透暴露淡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