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指着赵氏破口痛骂:“贱妇,你现在另有何话可说?”
平凉侯夫人用力一拍桌子:“混闹!一句曲解就完事了?我女儿这么多年在你妹侯府任劳任怨,为你们生儿育女,筹划家务,你们不但思疑我女儿的明净,还闹出这很多事端来,就算本日证了然她的明净,她的名声也算毁了一半!姑爷不晓事,莫非老太太也不晓事吗?这件事,长兴侯府如果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决不承诺。”
陆晔大怒,走上前来,“啪啪”甩了她两巴掌,“贱婢,谁叫你这么做的,说!”
这个时候奶娘抱了礼哥儿出来,礼哥两岁多了,走路却还是歪歪扭扭,脚步盘跚,必须有奶娘扶着他才行。
世人默不出声,就见一个丫环捧了一个玉钵,里头装满了水银。
说话之人,倒是纪氏。她是侯府的二太太,这类场合天然少不了她。
老太太刚才被平凉侯夫人抢白了一番,正一肚子闷气呢,怒道:“若你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不敢叫礼哥儿和老三滴血验亲?”
“是三房的!”纪氏反复了一遍她的话,又道:“我瞧你这件衣裳忒大了些,你穿成如许做事,不碍的吗?”
赵氏气得满身颤栗:“我没有,我没有!你们父子两个通同起来构陷我!”
奶娘将礼哥儿抱了下去。
平凉侯夫人目光如同利剑普通射过来,“有甚么话,快说!”她晓得女儿和这位妯娌的恩仇,她说出来的话,必然不是甚么好话。
“我……我……”陆文宣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
张氏点了点头,叫人别离把两个丫环带上来扣问。两人都证明了陆文宣所说的话不假,并且证词与陆文宣所说的一模一样。
赵氏都快气疯了,“你这个贱婢,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礼哥儿就是陆晔的孩子,她何必多此一举,故弄玄虚。小花这么做,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平凉侯夫人得理不饶人,不但把陆晔给骂了一顿,连张氏也没放过。张氏的神采阵红阵白,正不知该作何解释,忽听有人说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我有几句话想说。”
那丫环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滴血验亲的处所就在睦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