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元徽帝这么说,便是同意的意义。
好说歹说说了半天,他还是不为所动,就像没听到老公公说话似的。他不让任何人唤醒圣上,铁了心要一跪到底。
严裕垂眸,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要谢蓁。”
元徽帝让人拦住他,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儿,语气也严厉起来,“要朕承诺你并非不可,只是你二哥前几天也跟朕要了人,朕承诺他考虑几天……你若执意要娶谢五女人,想好今后如何面对你二哥了么?”
严裕顿了顿,别开视野,回绝答复这个题目。
严裕倒是想起来,可惜两腿已经落空知觉,底子没体例挪动分毫。
他的思路被打断,不但想起小时候的事,慢吞吞地说:“我们之前是邻居。”
元徽帝又问:“莫非还要朕亲身扶你起来么?”
向来没听他提及过谢蓁,并且每次面对谢蓁也都不冷不热的,明天不是他们相逢后第一次见面么?如何就要结婚了?二哥如何办?
严裕不出声。
严裕乌瞳一沉,不是没想过这类能够,如果真如许……他不能设想谢蓁嫁给严韬是甚么场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大略成为疯子,不顾统统也要把她夺过来。
严瑶安恍然大悟,她晓得严裕回宫之前,曾在宫外待过很长一段时候。饶是如此,获得这个答案还是有几分希奇,“那上回我们在明秋湖,你为何要假装不熟谙她?”
严裕一点筹议的余地也没有,“儿臣要娶她为妻。”说着又要跪下。
元徽帝穿戴结束,这才举步走出宣室殿,一眼便瞧见直挺挺跪在丹陛上的严裕。
严裕底子不筹算答复她这些题目,绕过她走上马车,等她上来后,对车夫说一声回宫,便坐在车壁上闭目深思。他要娶谢蓁,不是这么轻易的事,如果太子已经跟元徽帝开了口,那他便要跟兄长上演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如果太子没开口,遵循谢蓁的庶女的身份,做皇妃恐怕有点困难。
俞公公那里晓得启事,他问了严裕不下十次,但是他都不肯说。“主子也不知……圣上还是亲身去问吧。”
元徽帝哦一声,没有思疑他的话,只是没想到中间另有这层干系。谢立青之前在青州担负知府,他又在青州住了七八年,这统统可真巧。元徽帝内心如许想,神采却很严厉,“你是不是从小就看上人家了?”
老公公劝不动他,最后只好任由他去了,端着拂尘在檐下长叹短叹。
老公公要愁坏了,那里像他说得这么简朴。如果圣上睡醒发明最宝贝的儿子跪在内里,他们做下人的都不好过啊。
不出几日,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
不是侧妃,更不是妾。
他很少叫她的封号,普通这么叫的时候,便是有非常严厉的事情。
他也不感觉丢人,干干脆脆地点头,“是。”
元徽帝一懵,“谁?”
严瑶安顿时挺直了腰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甚么?”
侍卫难堪地看向元徽帝。
元徽帝不急着问他甚么事,反而饶有兴趣地问:“你跪了这么久,便是为了这件事?”
他没有反复,而是直接说:“我回宫后便会求父皇赐婚,如果他不承诺,你便替我说几句话。”
看来他是已经有主张了,元徽帝难过地叹一口气,“容朕再想想,你归去吧。”
“说吧,何事?”
这一跪便是两个时候,直至日落西山,傍晚暝暝,才听下人说圣上醒了。老公公半晌不敢迟误,忙出来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