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这里喝酒的？”他问她。
他的指甲刺破了肉。
可惜，本日天寒地冻的，街上行人寥寥。偶有一两匹马，在空旷的街上驰骋，引得路人纷繁侧目。
她拉住了六郎的衣袖，道：“六弟，我想去看看，不碍事的。我们快点解缆吧。”
“你还小嘛。”五公主笑道，“这类戏言，当不得真的，你何必当真？”
六郎就笑着领着她，沿着朱雀大街往南走，拐过了两条街，终究到了六郎说的集市上。
五公主心中微动。
五公主踌躇了下。
“皇后娘娘这些年，对母亲非常惦记。您是她的丈夫，您要多劝劝她才是。”萧靖承道。
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狂跳。
“我买给你。”六郎把剩下的半块塞入嘴巴，吞了下去，“来岁我也给你弄个铺子，卖这个。”
五公主回眸。
“......哦。”
五公主踌躇不决。
他拿出了一封折子，放在桌案上：“皇后已经查明白，是你的乳娘杨氏勾搭了陈家，谗谄你，谋夺你的嫁奁。你母亲不准皇后再插手了。朕想着，你还小，就交给皇后措置了。你要不要问问杨氏？”
“现在也是孩子啊。”六郎笑道，“我本年十七岁了呢，是男人汉了。你还记得那本书吧，我给你念。”
他咳嗽了声。
“我请你去喝酒吧。”六郎道。
她不太想喝酒。
她不想分开宫里太久。
她穿了件素雅的袄裙，鬓角梳了圆髻，簪钗简练，妆容也很朴实，看上去柔嫩温婉。
“不必多礼。朕本日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瞧瞧你。昨晚，皇后说，你病了。”天子问。
六郎的眼底划过暗淡。
她想去逛街。
六郎道：“这里的点心，都是新奇的。我带你去看看。”
“是吗？”
五公主摇点头，道：“父皇，我晓得了。”
萧靖承俄然提及了皇后。
“是。”
“没事的。我歇息两天就好了。”她道，“我没有抱病。”
他不肯意皇后和天子闹冲突。
贰内心稀有的。
“皇后筹算如何办？”
疼痛攻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复苏了几分。
她的语气，仿佛在质疑他的存在似的。
这个集市是个四岔胡同，有点偏僻。
“我们去看吧？”
“可你们没有血缘干系。”天子道，“你不是你爹爹的嫡女，你只是她养在膝下。”
五公主看着这些东西。
摸完以后，五公主心跳加快。
但是皇后的脾气固执，容不得人辩驳。他越是倔强，她越是对峙，他只得让步。
五公主发笑：“我都忘了。你当时候也是个孩子……”
她心跳遗漏了一拍。
京都的各处，都是繁华盛景。
五公主笑了笑。
她不善于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