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陌殃倒也不客气,坐到阎擎轩身边喝起茶来。
“你倒是舍得。”
疾步走进御书房,阎陌殃也不可礼,只对着比他早到的阎擎轩点了点头。
画绵躬身应了,走到门口想到甚么,又折了返来。
阎陌殃微愣了下,随即眉头紧皱。
阎擎轩勾唇,俄然想到甚么,又道,“阿谁朝阳公主,你筹算如何措置?”
阎擎轩眸光轻闪,勾唇道,“父皇身材尚且健朗,储君之事不急一时。”
凉笙撇撇嘴,她那里就舍得,只是若那皇上晓得他为了她连他的圣旨都不遵了,那还不得怨死死她啊。
就晓得这祖宗难请,可皇上的号令再难,他也得办啊。
他不舍得离她半分,她倒舍得让他走。
李公公更是一身盗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凉笙被惊扰,阎陌殃眸中跳过两簇火光,悄悄在她背上拍了拍,想要重新将她哄睡。
“臭女人,本宫要杀了你,本宫要灭你九族......”
看着怀中那染上淡淡金光的精美小脸,阎陌殃再次失神,情不自禁地垂首,垂怜在那光亮的额上印上一吻。
至于他和陌殃当中由谁来做储君,他又如何会在乎,对于这个自小心疼的弟弟,莫说戋戋储君之位,就是性命也能为他舍了。
闻言,凤姒鸾刹时沉下脸来,妒忌如疯涨的海水,将她完整淹没,不给她一点喘气的机遇。
“该死的妖女,竟敢勾引陌殃......”
阎陌殃摆摆手,表示他莫操心。
画绵垂首,凑到凤姒鸾前面小声道,“我们用火,传闻那鬼王妃很怕火,前次在宫里就差点被烧死。”
“我更不参与,只要不立我,甚么都好说。”
妖女,此次本宫看你死不死。
“王......王爷......”
“哼......”阎傲天冷哼一声,瞪眼道,“趁早立了,免得将来朕被你们兄弟俩气死,来不及立遗言。”
看着阎陌殃矗立的背影,凉笙不满地撅起小嘴。
见阎陌殃害臊,阎擎轩眸光铮亮,赞美地拍了拍阎陌殃的肩膀,“好样的,有大哥我的风采。”
树林里。
许是受江易的影响,李公公也是决计抬高了声音。
一旁的李公公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死力减少本身的存在感。
阎傲天轻咳一声,却还是拉不回两个儿子的重视力,只能瞪着眼道,“朕是叫你们来喝茶的?”
瞥了眼阎陌殃脖子上那较着的红色吻痕,阎擎轩含混地挤挤眼,“你们这是和好了。”
阎傲气候得瞪着阎陌殃,手指发颤。
“嗯。”凉笙灵巧地点头。
门外,响起江易悄悄的拍门声。
异化着肝火的冰冷声音,让李公公和江易齐齐抖了抖。
阎擎轩心知肚明,既然阎傲天叫他们两个来商讨,便是筹算立他们二人此中之一为储君了。
”甚么?“
阎陌殃走后,凉笙很快又沉甜睡去。
“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请的,仿佛是有甚么急事。”
红烛燃尽,初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撒到床上,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金。
琴纺和画绵齐齐皱眉,一脸惊骇。
听不到阎陌殃的答复,江易刹时明白了甚么,回身一脸无辜地朝着李公公摊摊手,却被李公公狠狠瞪了一眼。
鬼王府,凤姒鸾看着一片火光的南苑,唇角勾起嗜血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