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又料错了。也许是那老头走惯了夜路,筹办非常充分。就见那几道鬼影离他另有几步之摇时,‘嘭’的一声,枪声再响。
火光乍亮,铁砂乱飞,那几道鬼影在枪响以后,摇扭捏摆就落了地,一个都没逃掉。我看的眉梢一挑,心中暗叫一声好,只怕那些鬼影真如我之前所想,此时那老头只放一枪,就教它们现了本相。
我目瞪口呆缓缓回身看着那盏腾跃不定的油灯吃紧转了一个弯,消逝在夜色里,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谁能想到,马蹄声尤在耳畔,刚才还豪气干云的老头,只鄙人一秒就落荒而逃。
突然的变故,吓的我大喊一声。但好歹走过一趟镇魂城,爬过一次通天浮图,此时固然即惊且惧,但下认识里,退步抬手握拳,照着那鬼脸就是一记摆拳。
一脚以后,又是一声‘哎哟’。
当我正惊骇于车外的鬼影,惊骇于车内诡异的氛围时,夜色里传来的不一样的声音,突破了鬼啸声,也突破周遭惊骇的氛围。
老头话声刚落,我就听的‘嘭’的一声大响,随即火光乍起,车外如雨打芭蕉,‘哗啦啦’一阵乱响。
我撇撇嘴,心中的惊骇早就散的一干二净,正要辩驳几句。就见车外的几条暗影与老头已近在天涯。鬼影衣袍飘飘,好似腾空虚渡,不是鬼都似鬼了。
我一听,心中顿时安稳了很多。本来,身边的人就是大海。只是,不知他怎的又重新呈现在我身边。但是,不等我去细想,就听车外的老头又喊了起来,“车里的人吱个声,不然,我就再放一枪。”
我动了动生硬的脖子,正要把头转归去,俄然,就瞥见一双披发着淡淡绿光的眼眼,正贴在我的脸侧,一动不动的看向车外的老头。
易轻荷轻视的嗤笑一声,说:“好戏开锣,观众总不能一向嚷个不断。”
与此同时,就听的有人说:“通哥儿,够了。”
但是,那种扬催促马,纵情江湖的侠客早已如东逝之水,再不复返。但是,彻夜那人却就这般来了。
来人悄悄看着我们的车,仿佛有些不肯定,又有些猎奇车怎的停在路边,黑灯瞎火。半晌,那人悄悄喊了一声,“有人吗?”
我扭着脖子,定定看着那一人一马一盏灯,灯光只照亮马蹄前一小片路面,马和马背上的人,模恍惚糊好似连成一体。
听那枪声,清楚就是打铁砂子的火铳,一旦扣下扳机,那可就铁砂乱飞,大面积覆盖。如果抵近了开上一枪,非把人打成筛子不成。
我一边暗自谩骂老头,一边心惊胆颤,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去戳那双绿眼,却俄然闻声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动,是我。”
伴跟着我的惊呼声,车外响起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以及那老头的喊声,“是谁?”
下一刻,蹄声骤急,老头策马扬刀朝着那几道人影就冲杀畴昔。乍一瞧来,尽显一股古武兵士的冲天杀气。
就在我愣神的半晌,本来抓住我的那只手缓缓松开了,车内重新有了轻微的呼吸声。只是此时,我全神灌输的盯着骑马而来的人,不断在内心猜想来人是谁,却涓滴没有重视到车里的窜改。
枪声连响,鬼笑声骤敛,跟着几声闷哼声后,几条黑影从道旁的草丛里杀将出来,目睹就超出我们乘坐的吉普车,直奔那老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