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吃力的将惨叫的小五拖上桥头,按着他的脑袋伏在一块并不算大,却刚好能掩住我们三人的黑石后时,红光已然漫天。
索桥自此岸而来,至雕像处止。雕像以后,石梁之上倒是一条修整得非常平坦的玄色门路,门路两旁,每隔一段间隔,便是一盏黑石雕镂的宫灯。
目光所及,却不见苏联人库尔斯基的踪迹。我不由得微微一愣,心想莫不成这老毛子过都过了,还叫这波热浪给灼成了灰?
恰在此时,易轻荷打一声呼哨,随即一道手电光束隔着玄色神道照在我的脸上。我眯了眯眼,抬手挡住刺目标光亮。
听着身后小五时不时的哼哼,我有些烦腻。神道绵长,却终有绝顶。当我一步踏出,面前豁然开畅时,瞳孔却突然缩紧。
我抽出天罗伞,缓缓又踏出一步。
“他,是死,是活?”
身后的暖流与热浪离得远了,不复有多余的感受,只要神道下幽深沟壑中时不时澎湃而起的风,刮着周遭的黑石呜呜怪响,仿若甜睡于此的仆人的警告。
身后,易轻荷微颤着与我擦身而过,仰着看向反身着宫灯光芒,而蒙上一层淡淡白光的祭坛。很久,却点头说:“不,不该该是这里。”
有人艰巨的问着,但是,此时此地又有谁能答复。或许,只要那盘膝坐于八卦中间,阴阳之上的白叟,才气答复。
我昂首看了看,却见神道竟是修在山体裂隙当中,山体不知裂了多高远,手电光束照不到裂隙顶端,而我自也看不透其上幽深的暗中。
白衣胜雪,白发似雪,他披着圣光。
只是看着小五露在炽热氛围中的腚,一片焦糊,不见有血,却闻到一股烤肉的味儿。我不由暗叹一声好险,差点就真成了挂索桥上的烧鸡。
寒热瓜代如此频繁,此时想来,实在叫人惊骇。
我晃了晃被热浪灼得有些发晕的脑袋,临时抛开脑中狼籍的设法,眼却畏敬的重新看向索桥下的暗中。那不知是大天然的神工鬼斧,还是前人聪明的惊天之举。
那狰狞的脸孔,九只形状各别的手,最首要的就是那朝天托举而起的双手,固然现在那双手里没有那可怖的血婴。
“不消这般谨慎,神道为先人祭奠所留,岂会有凶恶。”
石梁上的神道并不算长,不过百步,便已到绝顶,又有两尊九臂瞋目黑石雕像立于神道两侧,崖壁之前。神道便在那两尊雕像之间,悠然进了崖壁。
易轻荷高耸的问了一句,世人闻言尽皆怔住。的确,索桥连着神道,神道通向此处,此处这般玄奇。按理刘二爷该当呈现在这里,可他还是无踪。
我回身看了看小五,想不明白如何就恰好烧了他的屁股,而不是脚。眼角余光一瞥,只见易轻荷四人正围着桥头的黑石打量,风吹过,四人身上簌簌飞扬起一阵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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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认识的退了一步,惊惧不已看着面前的黑石像。固然比当日在迷魂凼湖底的石像小了何止一圈,此时看来还是震慑心灵。
见得此番景象,我心中高耸想起曾经传闻过的古墓神道来,面前石梁上的玄色门路,莫不就是古格王陵前的神道?
身侧小五哼哼叽叽,在大海的搀扶下晃闲逛悠站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冒着脏字,谩骂着这鸟不拉屎,却能让人死的处所。
一缕寒意袭来,我才从黑石后直起家来。大海正举动手电察看小五的伤势,半晌未曾出声,只闻小五痛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