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人咽了口唾沫,手扶着膝,站起来,不敢昂首。
李攸烨笑着笑着,想到京中的鄂然,心中俄然伤感记念起来:“是啊,好久没见到伦尊了,不知他如何样了!如果他晓得鄂姐姐怀了他们的孩子,必然很欢畅吧!”
“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照情势,变通一下又何妨!何况,”康广怀背动手:“我们现在,弟传兄的先例都有了,兄传弟有何不成?”
出乎料想地,他并未惩罚那些侍卫。只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转而对张鹤人道:“明日阅军,你务必遴选可靠之人随驾摆布,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张鹤人讷讷言是。阅军当日,他一早就来向李攸熔禀报,统统筹办安妥。可当李攸熔出来的时候,他发明他的神采有些惨白,想劝他乘龙辇,又被冰冷呵叱,只好忐忑地看他跨上战马,在亲随的保护下,朝神武虎帐进发。
张鹤人深知他口中的“他们”包含李攸烨。他谨慎地跟在他前面,谨慎拿捏着说辞:“他们的家眷现在都在都城,一举一动都被我们的人监督着,估计翻不出甚么大浪来!”
江后看着他扭曲的神态,内心哀思,面色仍然沉寂如莲:“所谓三人成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相岂会因为传言而窜改。如果哀家是你,便不会来哀家这里求证,哀家不会给你想要的!”
李攸熔面色一下子冷厉,瞪着那人:“甚么叫不知所踪?”
他话音刚落,宫墙那边便慌镇静张跑来一个侍卫,见着李攸熔跪下禀报:“启禀皇上,刚才燕鹭宫来报,燕王妃和世子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