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她已经死了;让高僧超度她,高僧都不是她的敌手。莫非,她这剩下的生命,就是像一头猪那般,等着养肥了被杀么?猪也只是杀一次就死得完整了,她倒是生不如死!
说实话,不管是在蒙古,还是在大金,父亲死了,儿子纳了庶母,哥哥死了,兄弟纳了嫂嫂,都是很普通的事情,当时候民风如此。以是昭圣当时也不感觉“下嫁”多尔衮有甚么不对。只是在厥后接收了汉族的伦理观以后,才垂垂的对这类行动不再倡导。
“放过你?”女人和顺的抚摩着儿子:“你当初为甚么就不放过我的孩子呢?他还那么小,都还不会叫额娘,也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个天下有多么的斑斓,但是,却因为你的私心,让他痛苦的死去。你真是好狠的心呐!这么多年,你莫非就没有做过恶梦吗?”
昭圣沉默了,在她心中,天然是将蒙古的好处、大清的好处放在前头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动机通达的,并不会因为做下的一些恶事而感到惭愧。也只要在她身材欠佳的环境下,才会偶尔的回想起被她害死的人,升起一点淡淡的歉疚。
昭圣抿直了嘴,那两个月的腿疾直接让她瘦成了皮包骨,可想而知她遭了多少的罪,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反复了!
被女人戳穿了她的目标,昭圣也并不感觉脸红,只说:“仁宪不可!”她晓得本身就算再长命,光阴也未几了,将来还需求仁宪来作为蒙古和大清的联络,她是绝对不能有事的!昭圣说:“如果你不肯意对他们脱手,主子也能够,要多少哀家都能够供应。”
为了福临,或许也是为了心中压抑多年的一点念想,她以“下嫁”多尔衮的代价让福临获得了多尔衮的支撑,也让多尔衮放心的当着他的摄政王。
如果董鄂氏不是博果尔的老婆,只是一个普通选秀进宫的女人,哪怕福临多宠她一些,昭圣也不会这么恶感,必然要治她于死地。
昭圣气得勾着背,呼呼的吸着气,好半晌才平复下来,直视着她:“你到底要如何样才肯放过哀家?”
昭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本来就是个不洁之人!”面对着董鄂氏的时候,昭圣比平常更加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