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也晓得从上到下会碰到很多的阻力,获咎的人会很多,并且获咎的人都是权势强大的那一拨。但是他不得不如许选!
德妃冷哼一声,说:“孝敬?我还不晓得这世上有谁是如许孝敬人的!老四你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竟然威胁你娘舅!”
玄月的都城暑气还未消,四阿哥和四福晋一起从宫门走出去,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屋子里没有冰盆,就是主子上的茶也是热茶,想喝点水解渴也没法入口。四阿哥和四福晋晓得这是德妃在表示她的不满,没说甚么,忍了下来。
胤祦说:“那就是三哥的不对了,三嫂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府邸,如何能让三嫂穿几年的旧衣、戴老旧的头面儿呢?恰好西城有一家名叫云想衣的裁缝店,北城有一家繁华银楼,店主竟然是签了身契的主子。三哥晓得,遵循大清律法,卖了身的主子是不能有恒产的。我正筹办去把这两家给抄了收返国库,到时候弟弟借花献佛,给三嫂送几套裁缝和新奇的头面儿过来。”
四福晋赔笑道:“额娘又不是不晓得,王爷就是这么个倔强脾气,我家现在一年不如一年,几个兄弟又不懂经济,阿玛留下来的家业也被败得差未几了,就靠着国库的告贷度日,还不是被王爷催着把钱还上了,这些天我也没少被娘家嫂子、弟妹抱怨。”
四阿哥淡淡的道:“娘舅他为了一个女人打死了人,这本来就不对,我这如何能说是威胁?”
四阿哥也沉默了,胤祦眸子子转了转,贼笑两声,说:“四哥,我有个设法,你看如许行不可?”胤祦小声的把本身的设法说了出来,四阿哥听着,眼神越来越亮。
四福晋难堪的不晓得该如何说,说甚么都是错。
德妃淡淡的道:“只要你们不每天惹我活力,我这头疼病就不会犯了。”
四阿哥说:“皇阿玛让儿臣措置国库欠款一事,娘舅如果顾念我一些,就该主动偿还欠款,乌雅家也不缺这几个钱。但是娘舅不但不主动偿还,在我上门以后还非常倔强,仿佛国库的银子本该是乌雅家的银子普通,这是谁给他的权力?儿臣看在额娘的份儿上没有和他计算,只是和他做了一个买卖,要按儿臣本来脾气,是绝对不会就如许罢休的!”
他在皇阿玛心中,在统统人眼中,都是不畏强权、朴重倔强的人,他多年来所塑造的这个形象让皇阿玛和其他兄弟都信赖,他是一个纯臣,对皇位没有兴趣。他需求让统统人都放心他,对他没有戒心。以是,如许的形象他要持续下去!
四福晋也学乖了,晓得在德妃面前辩白是没用的,干脆也打起悲情牌来,想要让德妃看在两人同病相怜的份上不要太折腾她。
四阿哥深思着,从上到下的话,阻力会很大,从下到上的话,阻力是小了,却未免被人说欺软怕硬。四阿哥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从上到下!”
“不是威胁?不是威胁你会说不还国库欠款就送他去刑部?”
胤祦没憋住笑了出来:“哎哟,三哥,你可别谈笑话了,你都要靠卖字度日的话,让天底下那么多豪门后辈可如何活?”
德妃怒瞪着四阿哥,喘不上气来:“你还想如何?是想把乌雅家给弄垮了你才欢畅是不?老四家的,你瞅瞅老四说的这是甚么话?有这么对亲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