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和氏情感微微降落:“毛毛跟着老爷参军去了。”
“睿哥儿,如何跟郭罗玛法说话呢?这孩子,都被女儿宠坏了。”辉和氏擦擦眼泪,看着儿子和阿玛在那边瞪眼,有些哭笑不得。
辉和氏一族在朝中没有甚么官职显赫的族人,最高的也就是辉和氏的阿玛克勤,担负正红旗满洲都统所属第三部的参领,正三品,辉和氏的小叔图桑和兄长桐韶在第三参领旗下分率一个佐领,正四品。
辉和氏的马车才在门口停下,就有一个头发灰白的白叟小跑着上前:“姑太太总算是来了,老太太都已经派人到前头来催了好几次了。”一边吃紧忙忙的打发了一个机警的主子到二门上通传。
“豁!人不大点儿,胆量倒是挺大的!信不信郭罗玛法揍你屁股?”
“甚么?卓奇带着老虎参军去了?开甚么打趣?”
睿安学着毛毛嗷了一声:“你敢揍我屁股,我让毛毛咬你!”
克勤哈哈笑道:“男孩子就是应当虎气些,不然如何护住一大师子?睿哥儿不错,有郭罗玛法当年的气势。对了,你们养的那头老虎呢?”
到了桐韶这辈儿,就只要他一个独苗!
可惜,桐韶这个欲望到死都没实现,他这辈子就两个儿子的命!
见郭罗玛法难堪的摸着鼻子,成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吴伯是辉和家的白叟儿了,和辉和氏的奶娘吴嬷嬷是一奶同胞,他居长。吴伯笑呵呵的道:“老奴也驰念姑太太了,这不就向老太太求了这个差使。这是茹姐儿吧,当年离京的时候才这么小一点,现在都长成大女人了。哎哟哟,这就是姑太太信里所说的睿哥儿吧,是个健壮的孩子。”
“好好好……”吴伯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姑太太跟老奴出来吧,莫要让老爷、老太太等久了。”
图桑和桐韶也告假在家,他们一支人丁少,克勤那一辈儿兄弟六个,克勤是宗子,图桑是季子,在他们中间另有四个兄弟,两个早夭,一个战死,一个病死,现在就只剩下一长一幼兄弟两个了。
克勤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虎着声音说:“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笑话郭罗玛法了!”
成茹仰开端,浅笑着说:“郭罗玛法不消担忧,毛毛很乖,必然会听阿玛的话,不会胡乱肇事的。”
睿安一开端被吓了一跳,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下来,他一样瞪大了眼睛,下巴一扬,傲娇的说:“就笑了,如何样!”
辉和氏道:“吴嬷嬷把我奶大,吴伯是她的兄长,也就是我的长辈了,茹姐儿、睿哥儿叫你一声吴爷爷也是应当的。”
花了一天的时候将家里的事情安设好,又把回娘家的礼品筹办好,翌日,辉和氏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辉和府。
成茹牵着弟弟跟在额娘身后走了出来,辉和府是一座三进的宅院,典范的北方修建,周正、大气,少花草,多树木。辉和府一家子人都是习武的粗人,克勤大字不识几个,桐韶倒是读了几年书,字倒是都认得差未几,文采倒是全无。是以,这府上的装潢到处透着粗暴,完善些高雅。
成茹牵着弟弟的手走了畴昔,只听郭罗玛法板着脸道:“女人家就是费事,老是哭哭啼啼的。”
成茹和弟弟一个屈膝一个哈腰,齐声说道:“吴爷爷好。”
桐韶的子嗣也是艰巨,前头生出来的都是闺女,还都没立住,没想到到三十岁上倒是一下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宗子取名伯济,次子取名仲世,过继给图桑做孙子。桐韶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再生两个儿子,一个就叫叔安,一个就叫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