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禄满怀深意的盯着成茹看了两眼,对辉和氏意有所指的道:“传闻弟妹早几年就给茹姐儿请了个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看来那教养嬷嬷也是有几分本领的,茹姐儿被她调教得很好,既有我们满洲姑奶奶的大气利落,又有汉女的和顺灵动。来岁就是大选之年,不知弟妹有何筹算?”
到了大房,却看到平时可贵一见的噶禄竟然也在坐,辉和氏心中顿时就多了分沉重。当下掩蔽住眼中的担忧,辉和氏带着孩子们上前,笑着说道:“茹姐儿、睿哥儿,快给你们阿牟其和阿姆巴娘存候。大哥本日休沐?”
下午,辉和氏满思迷惑和警戒的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大房。就像她不想去大房一样,大嫂也一样不想看到她,除了需求的骨气时,两家人要一起过节,以表示他们之间没有嫌隙外,其他时候,是能不走动就不走动的。
明天既不是骨气,也不是谁的生辰,大嫂让他们畴昔是想干吗?
辉和氏的神采很丢脸:“我和老爷是绝对不会让茹姐儿进宫的!那样的处所,茹姐儿心性纯真,如何对付得过来?”
见辉和氏神采微微发白,噶禄复又笑道:“如果进宫,就不一样了。天底下,还没有比皇宫更加高贵的处所了。进了宫,以我的身份和老三现在的职位,茹姐儿成为一宫主位只是时候题目,到时候,在她头上之人就寥寥可数了。以茹姐儿的丰度才情,将来大有可期!”
噶禄喝了口茶,淡淡的:“本日早朝,有一份甘陕地区发来的战报……”
皇家是最为薄情寡义的处所,天子的宠嬖就更是镜花水月,一旦落空了宠嬖,职位再高又如何?偶然候,位份低的受宠嫔妃也能爬到位份高却不受宠的嫔妃头上作威作福。
“茹儿,你警省些,看着点睿哥儿。”
辉和氏张了张嘴,倒是甚么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噶禄已经想得这么全面,并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为茹儿进宫的事情做筹办,可见他是铁了心要把茹儿送进宫。如此一来,她统统的停滞恐怕都是无勤奋了。
噶禄捋着髯毛笑道:“不但是老三被升任佐领,老三身边的老头老虎更是了不得,皇上封它为虎威将军,享用正三品的俸禄。老三此次入了万岁爷的眼,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明天不是休假日。”
如果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她还能够给茹儿多配几个无能的亲信主子,帮衬着把后院掌控在手中。但是进宫,能带的主子都是稀有的,身边那么多服侍的人,也不晓得哪个忠心哪个有异心,更是要防着他们被拉拢,日子过得要艰巨很多。
辉和氏内心格登一声,担忧的看了女儿一眼,谨慎的道:“老爷还未参军之前,我就和老爷商讨过,老爷和我的意义都是一样的,茹姐儿打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怕是服侍不了人,身处的环境又很纯真,怕是不适应那些尔虞我诈的糊口,最好就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个正妻。”
“来岁大选的时候,还要请大哥帮手活动活动,能在第二轮撂牌子自行婚配就最好了。到时候还要请年老迈嫂多多操心,帮茹姐儿相看相看。”
茹儿从小没经历过那些阴私手腕,她如何舍得让女儿去过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
大哥说得倒是好听,就算茹姐儿能成为一宫主位,就算在她头上之人寥寥可数,可这又能申明甚么?在后宫当中,职位的凹凸并不是一开端决定了,将来就不会窜改的。只要天子一句话,哪怕是皇后也能够被打入冷宫,先帝的元后不就是如此么?汗青上被拔除的皇后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