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了美眸,周身披发着如初雪般的清冷,竟让人没法忽视:“惜嫔说半斤没有这个资格,那本宫呢?”
见她不言不语,君修冥又些微的慌乱,无措道:“丫头是不是活力了?朕是被太后传唤到寿安宫……”
安笙微拧眉心,而她尚未开口,却听身侧半斤冷声道:“惜嫔不要得寸进尺,娘娘的莞宁宫岂是你说进便能进的,别忘了,尊卑有别。”
说着,半斤顿了顿又道:“不过娘娘猜的没错,王良必然和公主有干系,至因而甚么干系还不明白,阿谁黑衣人倒是没见着,皇后也跟着不见了。”
被人扰了兴趣,安笙也没了赏雪的表情,淡声开口道:“半斤,气候寒凉,我们回宫吧。”
君修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哄道:“好了,别胡思乱想,再睡会吧!”
君修冥唇角挑起一抹笑,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傻瓜,朕跟她甚么都没有。”
安笙心中百味陈杂,多少有些惭愧:“好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误,陪着你到出嫁还不可吗?”
只可惜八两却如此去了。现下公孙淑媛也不知所踪。
他话掉队,打横将她抱起,向阁房的方向而去。
安笙明显在她眼里看到了欢畅,无法的笑了笑,始终还是个小女人,喜好使性子。
安笙最后的时候也抵挡,抵挡的成果倒是让他更加变本加厉的占有。
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回身,却毫无前兆的迎视上他通俗的墨眸,他一向看着她,目光凝重而幽沉。
一夜好眠,安笙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醒来时,身畔早已没了人影。
君雯低笑问道:“如何,贤妃娘娘是不欢迎本宫吗?”
听到寿安宫,她就晓得必然不会有功德情,他与清妍之间的事,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君雯掩唇而笑,玩味道:“皇兄如果再不来,若离只怕要将这菀宁宫都输给本公主了呢。”
安笙淡声回了句:“出去吧。”
君雯含笑点头,看了看这莞宁宫,对她道:“还是皇兄疼你,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在你面前。”
用过早膳后,殿门一开一合,一个小宫女捧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走出去,卑躬屈膝的跪在安笙脚下:“娘娘,您的药好了。”
“历朝历代的宫妃哪一个不是如此过来的,我犹记得幼经常常伴随母后坐在园中等待父皇驾临,
安笙墨眸微黯,悄悄的放下了手中碗筷。
只是恰好有人不见机的突破了这片安好。
君雯一甩袖子又坐了下,几番考虑,才又指着她道:“安如离,你倒真和我皇兄所说一样,没心没肺。
安笙咬唇不语,脸颊却刹时红透。她负气的背转过身不去理睬他。
安笙含笑在她身侧坐下,柔声回道:“公主的神采仿佛不太好,是克日过的不高兴吗?”
而站于她身侧的半斤却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该唤作惜嫔了。”
安笙坐在铜镜前,手执桃梳,随便的梳理着如瀑的发丝:“倒是有几日没见了。”
半斤端着茶盏徐行而来,轻柔一笑道:“公主,请用茶。”
“臣妾拜见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身后俄然传来一道女子柔媚的声音。
君雯说完,侧头看向她,低笑扣问:“若离,你肯认命吗?”
她抬手从罐中捏起一颗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