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回身在衣柜里取了件衣服,莞宁宫统统的统统都还和本来一样,想必皇上也是费了心机。
安笙清冷的眸光淡淡散落在药汤上,唇角扬起一弯讽刺的笑,从半斤手中接过药碗,抬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君雯非常见机的开口说道:“天气不早了,我也该辞职。”
君雯低笑问道:“如何,贤妃娘娘是不欢迎本宫吗?”
“是。”半斤一笑,搀扶起安笙,踏上了石径。
安笙心中百味陈杂,多少有些惭愧:“好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误,陪着你到出嫁还不可吗?”
她抬手从罐中捏起一颗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之上。
而后回身走到她身前,回道:“前天常总管在天音楼找到我,说是娘娘被皇上带入宫了,以是我也就跟着进宫了,只是娘娘昨儿晚才醒来,便也没打搅。”
她一面为安笙梳起发髻,一面娇笑着说道:“依我之见,皇上对娘娘实在也挺好的,听闻先皇对瑾朱紫宠嬖有加,却也未曾有过万般独宠,这‘独宠’在皇家但是忌讳,但皇上却为娘娘破了例。”
又是几盘棋下来,安笙较着的心不在焉,君雯的棋艺也更加的高深,安笙连续输了几盘。
而身后,竟一片寂静。
她晓得他要做甚么,却有力禁止。
“这有何难。”安笙笑着,叮咛半斤取来茶具,两人喝茶下棋,倒也舒畅。
安笙嘲弄一笑,开口道:“长夜漫漫,后宫嫔妃都是如此度过的吗?当真是深宫闺怨呢。”
半斤决计的咬重了最后四个字,气势实足,但明显,鸳鸯也不是茹素的。
君修冥缓缓放动手中书册,唇角邪气上扬,俄然俯身靠近,唇就逗留在她脸颊前半寸之处,温润的气味淡淡缭绕在她肌肤上:“丫头想和朕如何睡?”
安笙最后的时候也抵挡,抵挡的成果倒是让他更加变本加厉的占有。
安笙没有赐与他回应,他的蜜语甘言,他的和顺,也不知伤了后宫多少女人的心?
安笙藏在明黄锦被下的手掌抓紧了被褥。
没想到,她竟睡到这么晚。
安笙自嘲的弯起唇角,她一贯不屑于这类毫偶然义的争斗,却毕竟没法独善其身。
“再陪本公主下一盘吧,长夜漫漫,也好打发时候。”君雯再次提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
安笙睫毛轻颤几下,神采安静而惨白,冷酷的说道:“臣妾不喜好喝药,皇上明日能够去其他宫中寝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