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大人不想让夫人喝避子汤。
“那阿娘要好好吃药呀。”小葫芦担忧地望着她。
赵连娍只是嘲笑了一声,转开目光不看他。
李行驭逼近,捏着她下巴:“说话!”
“云蔓如何样了?”赵连娍撑着身子坐起来,黛眉紧蹙。
“怕甚么?”赵连娍想起昨夜的事,不免气恨:“现在就让云燕去请大夫。
大夫点了点头。
这个疯子!发甚么癔症!云蔓又没惹他!
赵连娍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崩溃地哭起来。
他取出笔墨,很快将两张方剂写好了,交给云蓉:“都在这了。”
“好。”赵连娍点头应了。
“你发甚么疯!”赵连娍又气又急,回身在李行驭胸膛上连连捶打。
她到底做错了甚么?
李行驭返来时,正逢大夫在屋子里给赵连娍评脉。
“你杀了我好了。”赵连娍还是不看他。
“你觉得我不敢?”李行驭手滑到她脖颈处,那边细致白嫩的肌肤上,满是他留下的陈迹。
赵连娍抬手擦去眼泪,就见小葫芦已然跑出去,正靠在李行驭怀中看她。
她几番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夫人的性子她也晓得的,认定的事情很难变动。
醒来时,天光大亮,床上已经被她捂干了。
赵连娍内心恨的,就想将风寒感染给他,可李行驭仿佛对风寒免疫,每天和她一起睡,就是半分也不碍事。
李行驭站在那处不动,冷冷看着她,任由她捶打抓挠,身上本有赵连娍方才在床上挠破的陈迹,这下又添了新的伤痕。
小葫芦从门边探太小脑袋。
云蓉闻言有些不安,昨晚就是因为夫人说要“避子汤”的原因,大人才踹了云蔓。
李行驭没有说话。
云蓉恐怕李行驭见怪,忙低声回道:“大人,夫人传染了风寒,正发热呢。”
“是。”云蓉擦了擦眼泪出去了。
“阿娘,你是不是哭了?”小葫芦偏着小脑袋,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云蓉忙扶她:“肩疼得短长,肋骨那边怕也受伤了。
李行驭在床沿上坐下,看向赵连娍。
“但是,阿娘的眼睛红红的……”小葫芦转头向李行驭求证:“爹爹,你是不是惹阿娘哭了?”
他皱眉走上前,正瞥见赵连娍小脸酡红,缩在被窝里紧皱眉头,难受至极的模样。
“夫人,等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先给您看看吧!”云蓉心疼不已。
他面色却涓滴稳定,仿佛赵连娍挠的底子不是他。
“你别碰我!”赵连娍挥着双臂,恨不得撕了他。
大夫很快便来了。
“她如何了?”
她闭了闭眼睛,估摸着是昨晚淋了雨,又被李行驭狠狠折腾了一番,身子受不住了。
李行驭顿了顿才道:“如何不是?”
夫人,您发热了?”
“云蓉……”
李行驭伸手去取。
她们只是婢女罢了。
那大夫松开搭在赵连娍手腕上的手,给李行驭施礼:“大人,令夫人确切是染了风寒,小人开副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