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信不过李行驭,但李行驭不会不时候刻在府中,万氏本来就对他们母女不喜,万慧更是个不会手软的。她的小葫芦如果落在这俩人手中,她不敢想会有甚么结果。
赵廷福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三叔三婶娘对她是不如何样,但也没有害过她,没有落井下石过。
钟氏惊奇:“孩子,你是这么筹算的?”
钟氏与她对视了一眼,转开了目光:“没有,家里能有甚么事?”
上辈子,这件事背后教唆的人是温娉婷。
三叔和三婶娘向来不管她的事,也不如何参与家里的事,尽管着自家亲生的四哥和七哥。
但进了平南侯府的大门,她就觉出景象不对,守门的小厮欲言又止的,其别人也都仿佛有甚么事。
钟氏才说了几个字,门口,便有人出去了。
这一次,只要父亲和兄长们能安然,那朱曜仪必定会遭到反噬,她的仇也就报了一半了。
钟氏和赵廷福跟出来送她,三人便见赵连娍的三婶娘刘宏丽站门口,眼睛红红肿肿的。
中秋这一日,李行驭休沐,也未曾歇着,而是被万氏叫着,出门去预备各种东西。
她想要家人的支撑。
“娍儿,你返来了!”
“母亲,这件事情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在乎的。”赵连娍拉过她的手安慰:“我嫁给他,只是因为他对平南侯府有效,他要娶几个,我都无所谓。”
“嗯。”赵连娍点头,没有多说:“母亲,我过几日要出一趟远门,想把小葫芦放在你这里。”
钟氏又感喟,也不粉饰了,一脸的愁云暗澹:“是你四哥……”
“这件事情,协商不了。”赵连娍考虑着道:“我去办吧,三叔你们不消管了。”
刘宏丽看着她,俄然朝她跪了下来。
“母亲,家里是不是有甚么事?”赵连娍这才看着钟氏问。
赵廷福尴尬的点了点头:“晓得是谁,我才好去协商。”
“母亲。”赵连娍号召她,又看向小葫芦:“叫人。”
朱曜仪死了,接下来就是嘉元帝。想要嘉元帝死,不是轻易的事,李行驭也帮不上甚么忙,毕竟李行驭能这么耀武扬威的,端赖嘉元帝撑腰。
赵连娍抱着小葫芦,扣问那小厮。
他很惭愧。
“你四哥吃多了酒,睡得很死,很必定的说没有碰过那女子。本来想着,只是个青官罢了,为她赎身安排在后院中就是了。”赵廷福道:“谁晓得,那青官背后仿佛有人,说你四哥坏了端方,咬死了要做正妻,不然便要与平南侯府斗到底。”
“小的不敢胡言。”小厮道:“国公夫人出来问过大夫人便知。”
钟氏转头,笑看了她一眼,坐下来逗着小葫芦说了一会儿话。
“嗯。”赵连娍期盼地看她:“母亲,能够吗?”
“那好。”钟氏天然应了:“你尽管去,小葫芦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赵连娍在中间陪着,也没急着问家里的事。
小厮低下头:“没,没有。”
“好孩子,外祖母抱抱。”钟氏抬手抱太小葫芦,叮咛婢女:“去取些小葫芦爱吃的糖果糕点来。”
“家里有事?”
赵连娍这两日将手头的东西都预备好了,独一不放心的就是小葫芦留在镇国公府。
这辈子,温娉婷都落到毁容又无处可去的境地了,竟然还能把持这件事。
直到糖果糕点端上来,她才叮咛奶娘带着小葫芦,到一旁玩去了。
“我先去措置这件事。”赵连娍起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