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当真。”赵连娍偎进他怀中,柔嫩的腔调带着一丝落寞:“我只是怕,怕今后‘年年’返来了,夫君会抛下我。”

李行驭那里由得她?俯身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上固然没有她说的那么疼,但颠簸了两三日,她是真的经不住折腾了。

“是。”十四应了。

十三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立即道:“那是天然,女儿家只会对本身心悦之人撒娇。”

“没有。”赵连娍低下头:“我只是问问十三的伤情如何样了。”

李行驭乌浓的眉眼伸展开来,唇角压不住:“是么?”

赵连娍坐在船头,拿着尺子比量云纱。李行驭躺在她身边,阖着双眸像是睡着了。

“夫君待我也是极好的,我内心也敬慕夫君。”赵连娍垂着眼睛说瞎话:“再说,我父亲和兄长那边,还等着夫君去帮手,我如何也不会有分开夫君的心机的。”

“你带一队人马,走陆路。”李行驭低声叮咛:“将朱曜仪安排的那两处人处理了,绕路畴昔,到南疆汇合。”

她本来还担忧上辈子练出的本领这辈子不管用,现在算是能够放心了。

她手上伤好了,护袖护腿能够开端脱手做了。

“主子,两小我都措置了。”十四出去复命。

夫人真好啊,真谅解部属。相处的越久,他更加觉出赵连娍的好来,难怪主子都把持不住。

“夫人。”十三推开门,提着一个竹篮走了出去,放在桌上:“这是主子命人连夜转头去买的,您早餐的时候吃两个,不晕船。”

李行驭牵过赵连娍,乌浓的端倪伸展,眸底隐有笑意:“娘子,该安息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相拥而眠,同床异梦。

赵连娍也收敛了笑意。

“今后少本身往夫人面前贴。”李行驭俄然冷了脸,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让他们筹办一下,要解缆了。叫十四过来。”

赵连娍睁眼时,李行驭已经不在身边了。

赵连娍忍动手心的痒意,卷翘的长睫悄悄扇了扇,软软道:“求夫君饶了我……”

李行驭是怕她这个替人跑了,找不到更像“年年”的人?那她晓得该如何说了。

“放着吧。”赵连娍体贴的打量他:“你身子如何样了?如何这就出来当差了?没养好就多歇几日,身子要紧。”

“是甚么?”赵连娍和云蓉都凑畴昔看。

头一回,赵连娍提“年年”李行驭没有发怒,他抱紧了赵连娍,沉默了半晌,毕竟是甚么也没有说。

穿戴整齐洗漱时,十三在外头拍门:“夫人。”

“待小葫芦好。”李行驭把玩着她发丝:“那就是我待你不好?”

李行驭看了他一眼,也昂首看天,俄然问了一句:“女儿家是不是不会等闲和人撒娇的?”

她特地提了“年年”,那是李行驭的逆鳞,她要勇于“妒忌”,才会显得朴拙。

“那些都是气话。”赵连娍柔声细语的解释:“夫君面貌出众,待小葫芦也好,我怎会动那样的心机?”

他到底是何意,赵连娍没有究查,只要这一次南疆之行顺利,“年年”能返来更好,她能够更轻易的摆脱李行驭。

赵连娍垂下长睫,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眼看着李行驭低头吻过来,她抬手掩住他的唇,乌黑的眸子泛着点点水光,嗓音娇娇怯怯:“夫君,我身子没养好,腰特别疼……小腹也疼……”

李行驭毫无反应。

“是。”十三一溜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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