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司一人拔出佩剑。

世人纷繁掩鼻。

武德司的人立即冲了出去,捆住于彩凤,没有涓滴怜香惜玉。

赵连娍看了一眼李行驭,刚巧碰上李行驭似笑非笑的眼神。

施连文从李行驭出去,便不像方才那么猖獗了,闻言立即松开揽着于彩凤纤细腰肢的手。

于彩凤这才认识到事情的可骇,放声尖叫起来。

武德司一人,身上沾着血迹,手中提着一条小腿走了出去,一起滴着血,于彩凤的绣鞋还在那只脚上穿戴。

施连文顿时面如死灰:“李大人,我……我没有获咎你吧……”

她竟吓得大小便失禁了。舞衣薄弱,施连文首当其冲,淅淅沥沥装了个满怀,他又惊骇又恶心,两手撑地连连后退,惊骇至极。

于彩凤的一条腿被掰起来,放在施连文的胸膛处。

偌大的厅内,上百号人,硬是没有一点声音,温馨到于彩凤脚在地上蹬动的声音都能听清。

李行驭负手而入,槿紫色暗金绣袍衣角跟着他的法度微微掀起,暴露里头乌黑的中单,腰间挎着剑,举止间自是清贵。

李行驭未曾理她。

“有。”乐仙公主说着,便要号召乐人和舞伎上来。

于彩凤不情不肯,施连文恰是最痴恋她的时候,她胆量也愈发的大。

于彩凤被摁在施连文怀中,冒死收回哭泣,却半分也挣扎不得。

于彩凤变了神采,看向施连文。

“李大人,不如我重新换小我上来吧?”施连文摸索着开口。

“拖出去。”

乐仙公主面上笑意顿时消逝了,转头看施连文。

“去吧。”施连文看了一眼李行驭。

于彩凤也看向李行驭,双目打仗到李行驭阴霾嗜血的眼神,她忍不住浑身一颤,再不敢暴露不肯之色来。

“驸马……”

他从小被家里庇护,做了驸马后乐仙公主又事事依着他,固然也命人做过好事,不过他那里亲目睹过?更别说人就在他怀里了。

于彩凤已经连着跳了五首曲子了,就是有甚么气,李行驭也该消得差未几了。

她忙转过眼眸,假装没看到,不知李行驭本日又是发的哪门子疯,不过于彩凤两番获咎于她,她乐见其成。

她才不会禁止呢,这两个女子,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巴不得她们狗咬狗。

赵连娍是以得已与朱曜仪分开坐,内心头镇静多了,不然本日她定然又吃不下几口东西。

赵连娍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现在恰是退亲最关头的时候,与李行驭分得越清越好,免得惹火烧身。

“啧,我看她长得还不错,也算是出身高门。依着我看,庶女毕竟是庶女,还是登不得台面。”于彩凤见她不说话,更是变本加厉,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

赵连娍坐得不远,天然听到了,她只是抬眸扫了于彩凤一眼,未曾言语。

“她就是赵连娍啊?”

乐仙公主坐在施连文另一侧,见状看向赵连娍,眼底藏着讽刺。

“公主殿下。”赵连娍不睬会于彩凤,而是看向乐仙公主:“来公主府后院服侍驸马的女子,都不消学端方的吗?

施连文堂堂男儿,被吓得缩在墙角处嚎啕大哭起来。

谁不晓得李行驭残暴无常?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敢违逆李行驭。万一丢了性命,那就是得不偿失。

赵连娍本觉得,李行驭这是放过于彩凤了,不料半晌后,内里传来了一声锋利的惨叫。

乐仙公主看不下去了,起家讨情道:“李大人,驸马已经知错了,要不然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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