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素无来往,无缘无端的,他为甚么要帮我们家?”许保山踌躇道:“镇国公可不是甚么君子君子,他这么做必然有甚么目标。”
“都是我的?”赵连娍将手里的帐本放在了桌上:“这么厚一摞,上个月不是才算了吗?”
赵连娍在门口站了半晌,总感觉李行驭对许佩苓的婚事有甚么筹算,她正踌躇要不要追上去问问时,彭氏捧着一摞帐本来了。
许保山佳耦双双愣住了,李行驭进门半晌不说甚么,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开口就是要保媒,这语气可不小。
李行驭身着霁青色襕袍,腰间挂着佩剑,含笑跨入了正厅,自是威武不凡。
李行驭转头笑看她:“娘子本日这么体贴我?”
要晓得,福王成心将这门婚事坐实,以是等大将军府的门时,不但没有避着人,反而离大将军府老远就下了马车,渐渐走过来的。
许佩苓低头站在二人跟前,不言不语的。
“没事,我晒晒太阳。”赵连娍昂首看了看天,上前去接她手中的帐本。
许夫人也愣了一下,看许佩苓:“佩苓说,镇国公承诺替她处理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
可许保山不想攀朱平焕这根高枝,他和赵廷义一样手握兵权,时不时就要被嘉元帝思疑一下,倘若女儿再嫁给朱平焕,那嘉元帝的思疑恐怕只会更多。何况朱平焕又不是至心想娶她的女儿,只不过是看中了他手里的兵权罢了。
“国公爷,请吃茶。”许夫人双手捧了茶,送到李行驭跟前。
许保山悄悄打量李行驭的神采,这位年青的权臣本日面上挂着笑,看着表情尚好,但气势仍然不容小觑。
赵连娍跟了上去:“你去哪?”
李行驭含笑点头,非常对劲的模样:“归去等着吧。”
赵连娍不悦的皱起脸,若不是摆脱不了李行驭,又能操纵他报仇,她包管半句也不睬他。
“见过镇国公。”
“这些都是李行驭的。”赵连娍蹙眉:“如何都是娘在管着了?”
“天然是做功德。”李行驭笑了一声,回身往外走。
“下官见过镇国公。”
“我现在是年纪大了,坐了半日腰就不舒畅了。”彭氏揉着腰:“这些账目,是你铺子里的,我想着就拿过来和你一起算,也好做个伴。”
鼎武大将军府。
“也是。”许保山朝着小厮挥手:“去请镇国公出去。”
“你想做甚么?”
“镇国公?”许保山看向自家夫人。
“国公爷请上座。”许保山抬手相邀。
要提及来,福王妃这个位置在帝都城还是吃香的,毕竟是王妃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就算福王之前为了赵连娍做过一些荒唐事,也被他们归结于“重交谊”、“幼年浮滑”,乃至另有报酬了举高朱平焕,唾骂赵连娍的。
赵连娍摇点头:“娘,有些事我不好和您说。您别想着劝和了,我迟早会和他分开。”
“可不都是你家的吗?”彭氏扒着帐本给她看:“你看,裁缝铺的,米粮铺的,金饰铺的……”
“我就许佩苓这一个朋友,你不要伤害她。”赵连娍不想管李行驭的事,但她必定不能让李行驭欺负许佩苓。
李行驭见她不欢畅了,回身走回她跟前:“你要问甚么?”
“他买给我的。”赵连娍退后两步,坐了下来:“我不想要。”
大抵全部帝京,也只要李行驭敢触朱平焕的霉头了。
见女儿还站着,他又道:“佩苓先下去吧,你不便利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