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躲过,直直往外而去:“李大人,我们走吧。”
朱曜仪神采顿时丢脸至极,他当然听到了!
他固然声高,内心头倒是信了李行驭的话。他只给赵连娍下了一点点昏睡药,赵连娍醒来早就该大喊大呼将他引过来才对,但是她却悄无声气地和李行驭在屋子里这么久,他们还能做甚么!
眼角余光瞥见李行驭取出了甚么东西,双手高举起来。
李行驭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举到她跟前:“你看我这把匕首如何?”
*
“宁王殿下。”赵连娍抬手拦了一下,趁机出了李行驭的度量,她声线清冷,语气浅浅:“我是志愿的。”
赵连娍绷着身子靠着李行驭一动不动,他们情愿争,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该死的贱人!”朱曜仪愤怒的将桌上东西悉数扫落在地:“派人去平南侯府,奉告平南侯他女儿做得功德!”
“怎会?”李行驭俄然转头对着赵连娍露齿一笑:“卿卿,你和他说清楚。”
“不……”朱曜仪点头,伸手去拉她。
赵连娍提着的心才放了一半,脖子上俄然一凉,李行驭将匕首架在了她脖颈处。
这屋子里又没旁人。
“宁王殿下的意义是,我威胁了你的未婚妻?”李行驭往前两步,盯着朱曜仪,一扫方才戏谑的模样,神采变得阴暗可怖。
“李大人无需多言,请随我去父皇跟前说清楚。”朱曜仪眼睛更红,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去拉李行驭。
赵连娍正要开口。
赵连娍哪怕是脏了,也只能跟着他!即便没有平南侯手里的那二十万雄师,他也不答应赵连娍嫁给其他任何人,赵连娍只能属于他!
“不成能,阿娍你说,你们没有产生甚么!”朱曜仪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她顿住行动侧眸,持剑的人恰是李行驭,他对着另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腔调悄悄:“不是要接你女儿么?”
“去雪堂巷。”李行驭坐于主位,翻开了左手边的暗格,漫不经心的对外叮咛。
李行驭没人惹得起。
赵连娍尚未言语,李行驭回身一把揽过她,大剌剌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笑望着朱曜仪:“如你所见。”
“阿娍她如何能够志愿……”朱曜仪当即辩驳:“她脖子上、手上都是伤,李统领肩上也流了这么多血,如果志愿的,你们身上又如何会是这般景象?”
李行驭这身可骇的气势,是真逼真切的一条条性命堆出来的。从边关到武德司,明里暗里死在他手中的人可谓不计其数,平凡人这么望他一眼,只怕就要吓破心胆。
李行驭将金印塞进怀中,看了朱曜仪一眼,锋锐的眉眼微挑:“宁王殿下,告别了。”
“女人……”婢女云蔓吓得脸都白了,女人甚么时候招惹上了李统领这个杀神?
赵连娍禁不住看了一眼,心下不由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