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昌见李行驭没有回绝,心下一松,大手一挥。
李行驭松开赵连娍,起家拿过一个小金元宝,在手上把玩。
于爱民和钱锦昌对视了一眼。
“李大人,你……”于爱民忍不住愤恚。
钱锦昌一把拉住他:“李大人说得是,性命多少钱都买不来。
赵连娍的眸子刹时亮了,那些盘上整整齐齐排着满满铛铛的小金元宝,好多金元宝!
李行驭看她惊骇的模样,顿时敛了神采,面上又是一片肃杀,转而向着店家:“来一份。”
“人我就不要了。”李行驭低头看赵连娍,乌浓的眉眼尽是缠绵密意:“卿卿别恼我。”
“临时不要。”于爱民摆手:“如果叫武德司的人截了去,只怕这战略又要落空,到时候我们可就人头不保了。”
李行驭兴趣不错,连着两日拉着赵连娍在扬州城闲逛。
李行驭丢下一粒碎银子,将荷叶包丢给赵连娍,号令道:“吃。”
赵连娍心惊,这么多金子,李行驭还嫌少?真是狮子大开口。
“李大人过奖,这些东西,李大人先收下,下官和于大人会极力贡献您的。”钱锦昌拉着于爱民施礼:“下官先退下了。”
就算是倾家荡产,他那边也是欲壑难填。”
何况武德司还来了那么多人,我们如何能够是敌手?”
“都跟李大人去吧。”
*
赵连娍闻言怔住了,李行驭这句话反复的在耳边回荡,她仿佛在那里听过这句话,但是在那里呢?
天气将黑,她很想归去歇了,跟李行驭在一起闲逛,的确度日如年。
本来,井底下那些事是于爱民和钱锦昌弄的,难怪昨日李行驭要留在这妓馆里住,于爱民那么不甘心。
她蹙眉苦思,如何也想不起来,她越想,就越是甚么也想不起来,乃至方才那种感受,都成了一种错觉。
“两位大人故意了。”
“你说甚么?”李行驭猛地转头,薄薄的眼皮撩起冲动,半分也没有常日的锋利。
这是南边才有的东西,她没有见过。
“戴好了,如果丢了,谨慎你的脑袋。”
李行驭看着他,意味深长:“钱大人,前程无量啊。”
“如何?”李行驭侧过脸,睇着她。
赵连娍周身寒毛直立,她不懂,李行驭已经达到目标了,还演这戏做甚么?
赵连娍冷静翻开荷叶包,捏了几颗放入口中。
“大人言之有理。”钱锦昌附和地点头。
“这些是下官们贡献您的。”钱锦昌抬手:“给李大人看看。”
“钱锦昌,你疯了不成?”
只要李大人肯帮我们,钱好筹议,下官和于大人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必然拿出让李大人对劲的数量。”
那店家被他的气势吓得不轻,取过荷叶包了炒好的鸡头米,战战兢兢地递畴昔:“客长……”
“大人,您别焦急。”钱锦昌拉过他,摆布看了看:“那话是说给他听的,您如何还真信了?”
“那下官就安排了。”钱锦昌踌躇了一下道:“可要同上头通口气?”
“先抓了赵连娍威胁,您没看出来吗?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把阿谁女子宝贝的跟甚么似的,不会舍得的。”钱锦昌道:“他如果忍心,就算赵连娍不利。
行人中俄然冲出一众黑衣蒙面之人,拖起地上的赵连娍,敏捷朝乌黑的窄巷内退去,刹时消逝不见。
“我……我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