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老爷脸部狰狞,痛苦出声:“为甚么?这究竟是为甚么!我兢兢业业地为卫家卖力,不敢有半步差池,可我换来了甚么?除族!你们竟然要将我除族!凭甚么!”

卫二老爷心下一慌,颤声道:“殿下!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卫家、卫家将我摈除出族了,是吗?”

萧允懿沉默了好久,才缓声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咬着牙,嘲笑道:“你说我背信弃义?哈哈哈哈!你们吃的、用的、玩的,哪个不是我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弄来的?现在我被榨干了,你们倒是想起我的背信弃义来了?的确好笑!”

“凤家满门被屠,也是你的手笔?”

“短短一年的时候,你和你夫人贪光了卫府的统统银子,乃至于外祖父遭人诬告,你都没钱办理,只能将心机放到你的至好老友凤临天的身上!”萧允懿声音微寒,咬牙道:“可你明显另有其他挑选,比如卖掉家里的铺子,再比如向凤家乞贷!”

一向走出了牢房的大门,见着了炙热的阳光,萧允懿才长舒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不!”

“景德二年,一月,你在醉仙楼一掷令媛,包下当年名满都城的花魁,用的是你贪来的、卫家的银子!”

萧允懿见他有些神态不清了,不由得眉头轻蹙,朝后退了一步,道:“还是等卫二老爷沉着沉着,孤再来问话吧。”

萧允懿俄然开口。

萧允懿面庞清冷,神采安静,全然不为所动。

“景德二年,一月下旬,你在销金窟豪赌,仅仅一天输掉了十万两白银!”

卫二老爷眼皮一跳,心中大骇,张口就要否定,可一对上萧允懿安静无波的视野,他又甚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颤声说:“不、不是我,这是夫人做的,这是夫人背着我做的,我甚么都不晓得,再者,凤临天是我的知己老友,我岂会因为一些财帛,就害了他的性命?只是夫人她眼皮子太浅,见凤家富可敌国,就生了心机,等我反应过来,统统都晚了,为了卫家,我只能埋没本相——”

卫二老爷神采狰狞地开口:“我是为了救老爷子,才会出此下策,毫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更何况老爷子能出狱,靠的就是凤家的钱,没有凤家,他早就死了,是我救的他,你们凭甚么将我除族!凭甚么!”

“……你甚么意义?”

的确牲口不如!

“卫家是卫家,你是你,”萧允懿面无神采地开口:“卫家没有你如许背信弃义的人。”

“……”

卫二老爷神采大变!

萧允懿轻笑一声,竟鼓起了掌,感慨一声:“卫二老爷骗得了别人,也骗得过本身?”

卫二老爷眸子微闪。

“殿下!”

“……你觉得孤不上报,父皇就不晓得吗?”

萧允懿不置可否地颔点头。

身后,卫二老爷吼怒出声。

他镇静开口:“殿下,您谈笑呢,对不对?臣晓得您的本领,必然是寻到了充足的证据,才会过来问臣,可、可臣是卫长言啊,臣是您的亲舅公,您不能、您不能这么对臣!”

“景德二年,仲春……”

可殿下为何这副神采?

“啪!啪啪啪!”

“殿下?!”

萧允懿眸色微冷。

眸色冷冷,声音微凉。

萧允懿面色沉沉,大步朝外走去。

“殿下,打通杀手的事,我认,可凤家的事,我们不能认啊!”卫二老爷神采镇静地开口:“殿下,求您帮臣一把,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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