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小,当真能学武吗?”林烟游移道:“不会练伤了身子吧?”
“不会。”
“这、这……”
拾柒硬邦邦地回了两个字。
萧窕儿一个巴掌扇了畴昔,直将桃红的俏脸打歪,她恨声道:“贱奴!本公主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提示!”
只见拾柒的眼底尽是热切,她用近乎赞叹的声音说道:“我拾柒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短长的骨头!”
她小时候瘦高纤细、骨节清楚,大徒弟骨都没摸,就料定本身定能习得无上功法。
拾柒顿了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过,小殿下一定会是学武的料子。”
林烟张了张嘴,有些踌躇。
她性子虽柔,却不是老呆板,冷宫糊口的那几年,也让她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的事理,当下传闻饱饱想要学武,她倒不会像其他母亲那样冷言回绝,而是思虑起了学武的可行性。
桃红身子一抖,双手扶地,狠狠地磕了几个头,没两下就将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她带着哭腔祈求:“殿下,十七公主今非昔比,已经不是曾经阿谁能随便拿捏的冷宫弃儿了!”
“咯~好痒,好痒痒呀~”
小家伙一边躲一边问:“拾柒姐姐,饱饱的根骨好不好呀?”
“这……”
“饱饱,你如何想到学武了?”
林烟怔怔昂首。
见林烟的目光落到了本身身上,拾柒忍不住直起了身,有些生硬地回道:“回朱紫的话,奴婢学习的轻功并不伤身。”
明显母妃就是因为禁足,才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现在父皇又将我禁足,是否有让本公主步母妃后尘的心机?!
我信你个大头鬼!小奶娃娃坏得很!
凭甚么父皇对她这般狠心,说禁足就禁足!
另一边,饱饱在铁笼子里待了好久,直到明白虎和小白虎都睡个香熟,小家伙才被拾柒抱回了万圣宫。
拾柒脚步稳稳地将饱饱放到床榻,然后细心净手,大手顺着饱饱的脑瓜盖一起摸到了脚底板,痒得饱饱忍不住笑出了声。
“放了你?”萧窕儿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放了你能够,别忘了,你父母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你身上呢!”
她没说话,低着头、拧着眉,又细心地摸了一遍!
饱饱却很自傲,奶声奶气地说:“饱饱可强健,是习武的料子哦!”
林烟听出了拾柒的言下之意,不由得一愣,紧接着,她又恐怕饱饱难过,赶紧摸摸饱饱的小脑袋,说:“没干系,饱饱,你不学武,也能庇护娘亲!谁让饱饱这么聪明呢?”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了,饱饱才迷含混糊地从床榻上趴下来,简朴地洗漱以后,吃了两大碗饭,便颠颠地去寻娘亲。
桃红身上的力量像被人抽光了普通,跌坐到了地上,她黑亮的眸子黯然下来,看着更加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