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走了,我说过,没有特别环境不要来这里。”收起令人颤栗的阴寒目光,连嵩又躺回椅中闭目小憩。蓝芷蓉本是揣着一肚子火气疑问而来,见他已经没有耐烦再理睬本身亦不敢多言,只得忍气吞声退出明间,披上大氅遮住大半张脸,沿着来时火食希少的巷子返回凤欢宫。
蓝芷蓉的固执已经让连嵩非常不耐烦,嘲笑着十指交叉抵鄙人颌,微微眯起的眼眸寒光平常:“你觉得这宫里统共有多少男人?就算是勾引,她又怎会赛得过你这**?言离忧与你分歧,她对二皇子断念塌地,不管是下放到官方还是留在宫内都一样,独一的辨别是,在宫里她永久得不到自在,就像你一样――不,你们都一样,谁也逃不脱我的棋局。”
也就是说,温墨疏不必请奏皇上就能与她见面吧?言离忧压下心底暗喜,悄悄点了点头。
半个月前,入宫已有大半年且算是受宠的宋妃向温敬元保举兄长上位,因言语间吹嘘其兄长并失实贬低某位文臣,竟被温敬元毫不客气摈除出宫。前夕还在枕边寻欢纵乐的男人,转眼便狠下心将临幸过的女人弃之不顾,这类事放在平常百姓身上或许要招来抱怨怒斥,可当这男人是天子时,统统人指责的只会是被丢弃的不幸女人。
在言离忧被当作青莲王展转驰驱的那段时候里,困于青岳国的她也处于水深炽热当中,而带给她无尽痛苦以及微末但愿的人恰是连嵩,这个仿佛能看破统统、掌控统统,把性命当作游戏,把天下当作棋局的可骇男人。
“明晓得我恨不得她去死,你竟然还为她出运营策让她能和二皇子在一起!总说我自发得是不按你的要求去做,你如何不想想本身做的都是些甚么狗屁筹算?!言离忧还背着青莲王的罪时就已经很难对于了,现在可好,她不消再偿甚么罪、服甚么刑,成了宫里干清干净令人尊敬的医官,另有个权势深厚的皇子急不成耐要娶她为妻,今后我要拿甚么去对于她?你聪明,你倒是说话啊!”
温敬元作出决定的当晚,赵公公便带着两位宫女到天阙殿“请”走言离忧,一向送到高墙隔绝的内宫当中。
“那就如许听任言离忧不管吗?那女人最会勾引男人,之前还是个罪妇就能勾得二皇子神魂倒置,如果让她进了宫,还不晓得有多少男人要被她摄去灵魂!”
或者说,恶鬼。
掩蔽在暗淡光芒后的眼眸忽而闪过一丝阴冷,微微翘起柔润朱唇,蓝芷蓉无声含笑。
铅华宫位于内宫西北角,紧挨着表里宫隔墙,能够说是嫔妃寓所中最为偏僻之地,由此能够看出居于此宫的绢妃并不失势,就连偏殿的锦朱紫也是混日子等死的命。言离忧初来乍到,对后宫统统人事都很陌生,幸亏锦贵报酬人热情和蔼,送走赵公公和两位宫女后便带言离忧四周熟谙。
“贱妾只是体贴皇上,想要为皇上分忧,那里有胆量干预朝政呢?再说皇上已经鉴定那位言女人不是青莲王,贱妾天然没有来由持续难堪她。现在言女人也搬入后宫居住,恰好给了贱妾赔偿报歉的机遇,过两日偶然候了,贱妾一订婚自登门向她赔不是。”
四年前,这内里住着的还是前代渊皇亲信之臣,号称百士之首的楚辞,现在,却已是连嵩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