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也仿佛同萧大哥一样,看一看我们大魏国的大好山川。”
煜煊坐于常日里宇文绾操琴的阁楼,案上放着阮凌锡曾经抚过的琴,她清秀的面庞紧蹙着。丹青画卷随风飘荡,江山幽淼。固然她不喜好宇文绾,可今时本日,一个才貌双全、冰清玉洁的女子被糟蹋至此。那些曾经想要与敬爱人锄禾山土的期盼,已然毁于阮凌辗之手。
见萧渃此状,煜煊不由向他走近了一步,哀告道:“请萧院首必然要治好他,萧院首应晓得,如果阮凌辗成了寺人,定要连累很多无辜的人受害。”
薛漪澜见状,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她绕到煜煊跟前,双手捧剑膜拜下,声音铿锵道:“皇上不必难堪萧院首,此事是末将做下的,末将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舍了这条命,末将心中也是快哉的!”语完,她挺起胸脯,毫无惭愧的盯看着煜煊。
“咳咳······咳咳······”
她看了一眼宇文绾亲手绘画的水墨丹青,心中惭愧似不已。宇文绾,为了保住你们宇文一家,为了保住薛家,只能委曲你了。萧渃常赞你深明大义,可谓女子中的宰相,若你能细细想本日之事,应不会回绝朕。你放心,从今今后,朕必然把帝王对妃子统统的宠嬖悉数赐与你。
常日里怡然清幽的女子闺苑,现在因御前侍卫的铁衣笼上一层阴霾。月高悬,星斗稀,大家皆垂首不语的闺苑中尽是庄严。锦画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透过一层层厚厚的水雾,盯看着萧渃为只睁眼却不说话的宇文绾诊脉,扎银针。
银光在阁楼垂着的水墨丹青上流转,煜煊一身的豪气化为了夏季霜雪,她肥胖的肩膀如何挑的起数百人的性命。萧渃拱手,面带痛色道:“皇上放心,臣便可前去大司徒府,极力救治阮左光禄大夫!”
“说来不怕萧大哥笑话绾儿,绾儿此生只想寻得一心,与他分开帝都,走遍天下名山,游遍人间湖泊,然后做一对山野田间的平常佳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