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彻夜城墙上是哪路人马值班?四城定额多少人?”
那守门兵丁闻言吃了一惊:“断肠滩怎会有大股官军?莫非是朝廷派出的平乱军?”
到得城北,赵旻遵循那门丁所述的大抵位置寻摸。这时候不敢随便找人探听,只能本身仰仗大抵方位寻觅。幸亏北城撤除浅显民宅以外残剩处所也不大,倒也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处所。这是一处占地颇大的宅院,约莫畴昔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室第,自从被红巾军占有今后,就成了红巾军堆积粮草的处所。
成香装模作样地四下里望望,这才低声道:“我等初来乍到,又没了依托,想向兄弟探探门路。此处当路,不如借一步说话?”
门丁越听越不对劲,这那里像来密查门路的,倒像是要攻打本城一样!想到这不由打了个激灵,看向赵旻的眼神也不对了。“你等探听这些何为?莫非是官军的探子……”
比及申牌时分,天开端有些擦黑,目睹时候差未几了,赵旻才带着章韩和二十名最精锐的亲卫,换上红巾军的衣服,往费国县城而去。实在赵旻这时候要混进城有两种挑选,一是假扮信使,不过信使凡是都是专人担负,并且一进城必定就会被带到将领那里,很轻易就被戳穿。以是终究还是挑选装成溃兵,起码从扮演的角度来讲轻易一些,也没那么惹人谛视。至于红巾衣甲再简朴不过——红巾军穿甚么的都有,只需求把亲卫身上的铠甲脱了,换上些农家的常服,再略微弄得破败一点,最后在头上扎上一条显眼的红色方巾也就齐活了。不过赵旻为了增加防备力,还是把先前缉获的二百红巾精锐的札甲给世人套上,好歹算是设备较好的红巾众。
一股酸麻感从膝弯处传来,他顾不得检察本身有没有题目,仓猝四下打量一番,确认已经处在院墙以内,感从速当场滚到一处柴草背后,这才偶然候详细检察起院内的景象来。
守门的兵丁看到赵旻等人,见打扮都是红巾军模样,勉强支起家子喝道:“站住!哪部分的?中军大营岂可乱闯!可有谕令?”
出得巷口,往四周看看,确认了一下方位,他径直去往城北方向。因为费国城是极不法则的长方形,从东门到县衙只用了一炷香,从县衙往北城足足用了两倍不足。可惜城里来往兵丁较多,没法发挥出他的‘疾跑’绝技,不然用时恐怕比来时还更短些。
赵旻在院外寻摸了一番,随便找了处紧邻大宅院,又显得比较破败的民户,悄悄溜了出来。不出所料,这处人家早就人去楼空。他掩上院门,顺着院内的围墙爬上屋顶。幸亏这个期间人们都不风行修建几层的房屋,普通的民家几近都是一层,是以站在屋顶上,劈面宅院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赵旻因为言谈举止大异于红巾,是以只在步队中隐着,找了顶蓑帽把大半个脸都遮住。卖力搭话的是一名亲卫,名叫成香,游侠儿出身,也在边军当过两年探马,为人甚是机警。他赶前两步,假装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道:“我等是室宿校尉麾下,在断肠滩惨遭大股官军攻击,几近全军淹没,只要我兄弟几人逃了出来,特来向天蓬将军汇报敌情。”
解缆前倒是细心地跟马七二探听清楚了城池的大抵景象。来到东城门一瞧,公然只要一队红巾在门口保卫,并且个个东倒西歪的,显得防备极是松弛。当然,松弛也算普通,毕竟城里驻扎着数千人马,整座城不啻于一座军事堡垒,要想混进城里无异于自投坎阱。而现在赵旻一行就是要在虎口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