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筹算亲身上阵了么?”大叔哥问。
……大叔哥……这称呼有点儿耳熟……罗扇挠头,“啊!本来是您啊!大叔哥!我记起来了!您帮我带过路来着!”罗扇终究有了些印象,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此人倒还记得她。
此人在罗扇脸上看了一阵:“精力不错,还觉得你要把俩大眼儿哭成两颗大核桃呢,这么快就看开了?”
罗扇有点儿傻眼:这位大叔哥同道到底甚么身份?跟白大少爷说话还这么没上没下的?
大叔哥伸了个懒腰:“他又没七老八十,眼又不瞎耳又不聋的,你三天两端往这儿跑,他能不发觉么?我看不但仅是他,怕是白老二也有所发明了,怪道人说豪杰难过美人关,连你小子如许的为了个小丫头都沉不住气,也难怪你爹当年为了你娘连家业都不要了……”
“扇儿,你一小我在这里害不惊骇?要不,我给你换个处所?”白大少爷问。
“明显是青蛙好嘛!”罗扇开着打趣,扫了眼白大少爷,“这是一起跑着过来的?如何一脑门子汗?”边说边从怀里掏了小手绢儿出来替他擦额头,白大少爷便低□子乖乖儿地任她行动:“我本说去前面陪他们吃了早餐就过来看你的,又被标致哥——被标致爹——被我爹叫住说了大半天的话,这才来迟了。”
畴昔把茶递给大叔哥,罗扇好声好气隧道:“您喝完就离了这儿罢,怕让人瞥见了招主子见怪。”
罗扇替他把汗擦洁净,拉着他去了她的房间:“那也不值当跑着过来啊,还怕我想不开跟随了哑爷爷去啊?”
“嗳……”此人好笑地摇了点头,“我这是第二次被你‘叔叔哥哥’地乱叫了,何不还按之前的叫法儿,叫我‘大叔哥’好了。”
“不错,凡事就该往好处想才对,怨天尤人最是无用。”此人点了点头,又在罗扇脸上看了几眼,“哑伯既走了,这院子里也就剩下你一个了,可需求再添小我来给你作伴儿?”
白大少爷陪着罗扇在房里坐到天气泛了白,直到她趴在桌上昏昏睡去,这才谨慎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放好,脱去脚上鞋子,乌黑的罗袜包裹着一双小巧小巧的脚丫儿,白大少爷忍不住悄悄将这脚丫儿在手里握了握,然后抻开被子给这个倦怠的小女孩儿细细地掖好盖严。
白大少爷托着腮想了一阵才道:“我还是去问过爹爹再说罢,小扇儿,你要记得,今后不管谁拍门都不准给开,只许给我一小我开,晓得了么?”
“好啊,找谁来?”罗扇点头。
怕甚么来甚么,这厢还没喝出个成果来,罗扇耳朵尖,就听到院门处有响动,脚步声直向着后院这边走来,罗扇小辫儿都吓硬了,一把扯住大叔哥就往灶房里跑,大叔哥被茶碗里的热水烫了嘴,只好一边吹着嘴唇一边跟着罗扇进了屋,还没明白如何回事就被连推带摁着往哑爷爷睡过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塞去。
“他说——让我探探这小丫头的秘闻和品德,如果不错呢,他就做主让你把她收了房,如果怀着甚么投机取巧魅惑主子的心机,就赶出府去断了你的想头。”大叔哥老神在在地踱着步子至白大少爷身边,抬高声音坏笑,“你再不加把劲儿,你那闲人老爹可就闲不住了。”
大叔哥冲着罗扇做了个鬼脸,罗扇回了一记皮笑肉不笑:从速走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