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的时候,白大少爷来了,带着风尘仆仆之色,似是才从内里赶返来,本来是这几天他一向都跟着白大老爷待在外埠,以是明天大叔哥去找他告别也未找着,只好托人捎了信给他,一起马不断蹄地往回赶,直到这个时候才到家,一进府门就奔着枕梦居来了,身上的衣衫早已汗湿,脸也被日头晒得泛着红。
将晚餐用托盘端进正房堂屋,布好碗筷,罗扇洗了手便进寝室去叫白大少爷起床,先把灯点亮,然后凑到床边,见人还睡着,纱被已经被掀在了一边,暴露苗条精干的身子来,额上胸膛上都布着一层细细的汗。
罗扇一边捏着,那对大眸子子一边忍不住总往某重点部位飘,白大少爷的亵裤是真丝质地的,薄薄软软的一层贴在身上,导致各种曲线极尽妖娆地闪现在罗或人的眼底,那叫一个血脉贲张,那叫一个神摇魂荡,那叫一个浪里白条,那叫一个你下我上……
“又在乎淫我。”白大少爷坐起家,伸手捂在了罗扇的眼睛上,掌心下的白玉小脸儿顿时羞了个通红,小白牙一呲恼羞成怒了:“胡说甚么呢你!人家美意美意帮你舒散筋骨!今后再也不管――唔――”
另洗了十几个新奇菱角,放盐和姜片用水煮熟剥了,乌黑如玉地推了一盘子,最后一道汤也很简朴,把蔓菁和芦菔也就是萝卜切成细丝,用清冽的井水熬煮,汤色明净,前人赞曰:“醍醐甘露未易及此”,可见味道是极鲜美的。
罗扇把这玉坠子妥妥地收了,笑道:“瞅您这架式就仿佛我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似的,哪儿有那么多人惦记取我啊?!您就放心去处事罢,我都记下了,包管安然无恙地等您回。”
“可我不放心。”白大少爷鼓了鼓腮,倒像是又变回了疯疯傻傻的时候,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敬爱。
“当然返来,”大叔哥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只是走的时候要长些,许要一个月或者更长,我不放心你一小我在这儿,小云也不成能每天过来陪你,特别是早晨他必须得回绿院去以免有人传出闲话,到时候这枕梦居里就剩下你一小我,你可惊骇?”
终究大叔哥只带了一个小承担,内里只三四件用来替代的衣衫和几件糊口必须品,次日一大早就出门上了路,罗扇自始至终也没问大叔哥究竟要去办甚么事,晓得就算问了大叔哥也一定肯奉告她,怕她乱替他操心,以是也就安安省省地送走了人,而后将门一闩,自回房里持续写她的《枕梦居回想录》。
白大少爷闭着眼睛有气有力地哼笑:“说了你也不晓得是哪儿,还问甚么?!去,帮我铺床,再担搁就睡着了。”
罗扇忍不住拿眼在人家身上溜了那么一圈儿,趁便用精芒闪动的目光关照了一些重点部位,然后才红着一张老脸回身去取了干且软的大巾子来给白大少爷擦汗,一手擦着一手拿过中间的扇子悄悄给他扇着风,带看着汗意差未几下去了,这才轻声开口叫他:“爷,起来罢,吃晚餐了,吃了歇一会儿再睡。”
“堆栈房间被各种人住,万一前脚刚走一个浑身臭哄哄的家伙,您老后脚住出来不熏得慌么,以是带个香炉到时候能够……”罗扇讷讷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