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少爷坐在床上,看着红透了一张脸的罗扇一桶桶拎来热水往浴桶里倒,常日这个活儿都是三个丫头一起做的,因为一趟趟地拎水注水非常累人,不知为何今儿只要她一小我做。白二少爷本想开口扣问启事,但是垂了垂眸子以后甚么也没说,顺手拿过本书倚在床栏上看,等着罗扇将水灌好。
次日一夙起来,青荇青蘅青菡三个就出去服侍着白二少爷洗漱穿衣――她们再如何对于罗扇也不敢做得过分度,毕竟都在主子眼皮儿底下呢。罗扇想去打水,被青荇抢着去了,想服侍白二少爷穿衣,被青蘅不露陈迹地挤到了一边去,想去叠被子,青菡早就挡在了床前,在屋子里绕了两圈以后,只好出门去了伙房传早餐。
罗扇深吸了口气,手里握着香肥皂抚上白二少爷光滑健壮的后背,那炽热的体温一下子经过手掌染遍了罗扇全部身躯,满身的血液哗地一下子滚沸了,澎湃翻滚着一浪浪由脚底往上涌,一向涌到了头顶,头顶刹时被炽热充满,认识熏熏然地飘忽起来,脚下也软了,身子也轻了,灯光昏黄了,水气氤氲了,面远风景开端摇摆,只要那修美的男性脊背泛着莹莹的光芒愈发光鲜地映在眼底,如此实在又陌生,如此切近又悠远。
回到正房的时候白二少爷也已经用罢早餐,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青荇三个侍立摆布,见罗扇进门,青荇便指着桌上碗碟笑道:“小扇儿,你还把这些收了罢。”话里用了个“还”字,意义就是这活儿之前也是罗扇干的,以是明天教唆她干也是普通的,不能说我们欺负她。
罗扇把澡巾沾湿了重新搓上白二少爷的后背,内心默念“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人,专吃小松鼠”以分离自个儿那些陈大哥剩女的狼籍心机,认当真真地搓毕,白二少爷将巾子要畴昔,本身搓了前面和腿,然后净水冲过,就让罗扇往背上抹香肥皂。
罗扇二话没说上前把东西清算了送去伙房,再次回到正房时白二少爷仍旧合着眼睛坐在那边,等了半晌有传话丫头报说表少爷来了,白二少爷便起家,向青荇道:“你也随行。”
罗扇磨叽了一阵才勉强红着脸小声开口:“爷,水好了。”
白二少爷重新阖上眸子,微微蹙起了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