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有礼道:“恰是,鄙人喻剑山庄喻子敛,这是我的侍从喻戎。”

顾琼刚想追上去,一人比她还快,风普通一掠而过,出招极快,刹时将逃脱之人擒获,拎着窃贼的衣领毫不吃力的拎了返来,刚才还跑得缓慢的窃贼此时却耸拉着脑袋毫无还手之力。

别看桂圆生的高大,却怯懦如鼠,被喻戎一瞪,缩到蜜斯身后避风去了。

也不知他使得甚么工夫,那贼人竟毫不抵挡乖乖和他们走,要说顾琼见地过的武将也很多,却从未碰到有这般工夫的,实在猎奇得紧。

突地身后一阵劲风刮过,顾琼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一摸腰间环佩不见了,而不远处一人疾行而去,自人群中横冲直闯出一条路来。

“大胆!连本蜜斯也敢偷!”

喻戎闻言一愣,竟感觉她所言有几分事理,寂然冰冷的脸垂垂有些涨红起来,憋了好久,梗着脖子道:“是鄙人无礼了!”

白衣男人一愣,平生还是头一次遭此礼遇,固然难堪却极有涵养,还是谦恭道:“女人所言极是。”说罢侧开身子,表示身后的青衣男人上前。

喻戎听到他轻咳眉头一紧,担忧道:“公子?还好吗?”说罢向顾琼投去不善的目光。

好久没等来茶,顾琼又道了一声:“老板,茶。”

“客长,用茶。”说完,又在近处瞧了一眼,白玉般的脸,真真是完美无瑕。

顾琼看向喻戎,勾唇笑了笑,道:“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呼是天下人封的,若如你所言天下人都在摧辱你家公子?且,谁说貌美之人便是以色令人,你本身对貌美之人就存有成见,才会感觉我家丫环所言为摧辱之意,因此,到底谁摧辱了谁呢?”

桂圆立马喜了眉眼,先跑向阿谁瞧着不错的茶舍了,说是茶舍,实在就是路边搭的茶摊,用木板立了个牌子,棚里有个平话先生正侃侃而谈,围了好些人,便比其他的茶舍显得热烈了很多。

曲州解阳被誉为才子之乡,文人骚人数不堪数,因此书社茶社尤其的多,更有一条长街被誉为才子街,整条街都飘着墨香和茶香,街上行走的也多数是文人雅士,长衫白袍风雅至极。

嗯?江湖第一美女?

喻戎被呵叱,非常不甘的退到喻子敛身后,但还是目光如炬,半分容不得旁人再摧辱他家公子半句,顾琼也挨了一记眼刀。

若不是桂圆不像别的丫环普通老是束缚她的言行举止,她毫不带她出来,不晓得服侍主子就晓得发花痴。

顾琼瞥她一眼,这丫头倒是比她这个蜜斯还娇贵,刚才填饱了肚子,逛了一个时候未到便嚷累了:“罢了,去歇歇吧。”

走近了,便听到平话先生正谈着江湖中事,这江湖离平常百姓家是有些间隔的,听来多少有些奥秘,便都听得津津有味。

喻戎一贯护主,见到公子眼中的落寞,出言道:“我家公子博览群书才调过人,即便不善武学,却也不是以皮相哗宠取宠之辈!岂容如此摧辱?!”

顾琼不屑道:“都雅又如何?绣花枕头。”

虽言语中有夸奖之意,但于男人来讲不免有些无礼,喻子敛气度豁达只是微微一笑,未作辩白,但眼神中还是生出几分落寞,他又何尝不想习武呢?只是这身子太不争气……

中间的桂圆却惊叫一声,指着白衣男人道:“呀!那你不就是阿谁江湖第一美女喻子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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