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敢如此行事,必定不得好死。”富弼怕不怕?就听他说如许的话,明显就是心虚。
甘奇已然摇摇摆晃走在最前面了。
想到这里,甘奇又豁然了,人也轻松了很多。
甘奇再开口:“是啊,成不成都无妨,能问获得最好,问不到也无所谓。再如何说,辽国如果新皇即位,也合该派人去道贺庆祝。”
“诶,甘相,你可不能回绝了,你也得替朕想想,朕乃天下之君,千万百姓百姓之君,若大臣有功而不封赏,天下之人该如何说朕?朕岂不是成了那等昏庸之君?”赵顼本来是这个思路。
两人半道相遇,又是几句酬酢,然后一饮而尽。
这个思路也对,身为天子,天然得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是明君所为。赵顼也要一个好名声。
“这不可,这如何行呢?军将士卒们天然要犒赏,甘相也必必要封赏。”赵顼想了一想,俄然立下决计,开口说道:“不若就封个郡王吧,以甘相之功劳,封王绰绰不足。”
出得宫门,甘奇上车回家。
甘奇又回身摆布请安。
“甘相公此番大胜,辽人已是强弩之末,可喜可贺啊!”
“罢了罢了,不必再夸了,愧不敢当,诸位同僚,还请落座吃酒。”甘奇这是怕酬酢个没完没了。
甘奇借着半醉不醉的酒意,俄然又凑到富弼面前,开口说道:“富相公回家啊?”
富弼睡不着,他晓得,彻夜甘奇必然会派人来杀他。
说白了,就是没兵。甘霸带走了天武捧日两军五万人,皇城司的人手实在不敷以让天子带着满朝文武出城几里去迎。
俄然甘奇又自我安抚了一下,人总要找一些精力支柱,找一些能安抚本身本心的东西。面厚心黑,但甘奇晓得,本身是一心为国,为了这个国度,为了这个民族。
“陛下,此番臣不敢居功,陛下如果要封赏,不若多犒赏军将士卒们,此番能胜,皆仰赖他们用命。”甘奇的话语,不是说假,他真的无所谓了,加官进爵还能进到哪去呢?不如来点实际的。
甘奇已然开口:“陛下,还是富老相公人脉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头前臣也想找人探听来着,恰好就找不到一个能密查这般隐蔽动静的人,还得靠富相公啊。”
赵顼仿佛也感遭到了氛围的窜改,他又问:“诸卿如果有言,尽管说就是。”
甘奇如此赤裸裸威胁,富弼已然大惊失容。
甘奇听到这里,便也不再多言,只躬身:“拜谢陛下皇恩浩大。”
回到家中,一进门,富弼便是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把宅子里统统的小厮都堆积起来。”
“这般好,富相公,你从速派人动员手札去辽国探听一下,看看辽国天子是不是真死在乱军当中了。”赵顼冲动起来了,一战杀敌国天子,这类事情如果真的,鼓吹天下,那是多么威势?名留青史,又是多么千古不朽?
直接派人刺杀富弼,明显不至于。但是先恐吓恐吓富弼,那就是兴趣了。
倒也不是没有活着封王的,但那大多都是建国之时,有纳土归降的吴越国王,又后周的大臣推戴赵匡胤的,建国功臣才有的报酬,也少之又少。
甘奇倒是比甘霸回得快,甘霸到河间卸货不久,就被快马加鞭的甘奇给超越了,五万步兵,毕竟不如甘奇带着五百亲卫一人两马回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