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上前一把揪住通判,指着瘫软在地的文吏道:“国度就是被这等怕死的害国蠹给坏了。缧绁在那里?痛快的说出来,我就不难堪你们。”
可惜他这个欲望必定实现不了了,重和元年十月的一把火,不但要烧了他的楼,还要了他的命。
那人道:“小人是这牢中的当牢节级蔺仁。大人但是来救那柴大官人的。”
通判涨红了脸怒道:“你等强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有何脸孔说别人。本官拼着一死,也不会让你快意。”
再说朱明与扈三娘,孙立领着青龙寨的兄弟混入城中,大半人马都埋没在南门四周的破庙中。剩下的人分离住在了其他几个城门四周和城中间府衙四周的堆栈中。只等入夜,“小樊楼”上火起,就四周放火,扰乱城中的戍守。
朱明和扈三娘这对“雌雄悍贼”先用两个简易的火把将堆在窗口的被子褥子点着,再把房中的木制家具一一点着,笑着对视了一眼,走出房门。朱明顺手把门一关,二人没事人般往楼下走去。
大门缓缓翻开,一群牢子手持铁链,哨棒畏畏缩缩的看着门口,目睹得有人出去,都一步一步今后退。朱明沉喝一声,牢子们纷繁跪倒在地,口称饶命。独一一人固然也满脸惧色,但还立着。朱明有些不测,问道:“你是何人?”
扈三娘拉开窗子指着街上的几处堆栈道:“都在那几家堆栈里呆在,只等我们这里放火,就一道杀到街上,突入府衙后的缧绁救人。”
朱明笑道:“你不说自有人说。”他身后的扈平立即上前,从地上提起一个文吏,将朴刀在文吏脸上一比划。那文吏闭着眼睛,大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我奉告你们缧绁在那里。”
孙立不屑道:“兄弟不消担忧。这些兵马都是河北各地调来的禁军,数十年来大宋与契丹人未有大战,河北禁军武备荒废久矣。这些兵马看似微弱,实在不过是高廉从东京高俅那边要来弄来的精美设备装潢起来的外强中干罢了。”
这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天上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城墙以下,天气垂垂暗下来。扈三娘在房内已然等的有些焦心,见朱明出去赶紧问道:“通哥,环境如何?”
“铁牛要随哥哥杀敌,埋伏救人的事让别人去。”李逵不满道。
朱明道:“放心,统统普通,只等入夜。外边的兄弟都藏在那边。”
李逵一乍舌,嚷道:“我去了,我去了还不成。不让下山,还不闷死我铁牛。”世人又是一阵好笑,等他去后,吴用又忙着派军令。
帐中世人皆闻言大笑。笑罢,宋江喝道:“黑厮休要胡言。高唐州兵马富强,不得小觑。待会两军对阵,我等尽量迟延,只等入夜,城中火起,再尽力杀贼,攻入城中挽救柴大官人。柴大官人因铁牛遭罪,俺就令你引五百步兵去高唐州南门外埋伏着,待朱明兄弟翻开城门,你就先入城杀进缧绁,救出柴大官人。”
待二人去后,宋江又道:“青龙寨的朱明头领已经为盗窟立下大功,诸位兄弟还须尽力建功。”
宋江与吴用闻言大喜,二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会心一笑,宋江先对来报的两个小校道:“二位兄弟离了大功,先下去歇息,稍后再随我杀敌。”
“统领,蜜斯,现在我们去那里。”分离在四周堆栈里的数十个兄弟都堆积在扈平身后,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