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十数匹骏马齐齐扬起马头,喷出的气在空中结成一片白雾。
杜兴昂首看去,似对济水帮来人毫不在乎,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梁山青龙寨鬼脸儿杜兴。”
大少爷就是潘文龙的儿子潘杨,一身技艺得了潘文龙亲传,在济水帮中除了他本身不做第二人想,只是年青人本领一大就免不得气盛,做事常常打动不顾结果。
潘文龙见女儿返来,才又对杜兴道:“鄙人教女无方,还请杜总鄙包涵。鄙人也曾与独龙岗李大官人有一面之缘,不知杜总管可否给鄙人一个薄面,放过犬子一次。”
不料他们的行迹却被一向暗中监督窦雄的窦英现,直接书请济水帮半到劫杀。
济水帮在这一带就是属地头蛇的。固然济水帮现在是与窦英合作,但不代表不能与他窦雄合作啊。
潘杨脖子一硬,还要辩驳,但是看到父亲眼里向来没有过的峻厉目光,不由的心虚起来,扭着脸对杜兴道了句:“多谢中间不杀之恩。”
潘凌凤不敢有违父命,只得嘟着小嘴回到父切身边。
“呸,要杀便杀,何必耻笑你家小爷。”
“凤儿,你可晓得你大哥那里去了。”
窦大志惊之余,微微向杜兴靠了靠,低声道:“杜总管请慢着脱手,待小弟先与他实际一番。”发卖私盐与开山立柜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分歧,对济水帮如许的地头蛇普通都不会等闲获咎。
“杜总管当然目光锋锐,此地现在只要济水帮一家独大,并且其出去与我那堂兄窦英来往几次。这时候呈现在我们来路上,来者不善啊。”
这时地上的潘杨看到自家父亲带着帮众的叔伯兄弟到来,想到本身等人少不更事为贼人所擒,不由惭愧万分,便奋力挣扎起来。
“杜总管部下包涵,此子乃是济水帮帮主之子。济水帮在这一带权势薄弱,如果结下死仇,对此后的买卖倒霉啊。”窦雄见杜兴目露凶光仓猝劝道。
潘杨带着帮中的年青弟子仓促出门劫杀信中贼人,一共也就二三十人,又哪能是杜兴等人的敌手,没几下就被一一砍到在雪地上。潘杨也与杜兴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后,被杜兴震脱长刀,一脚踢翻。幸亏窦雄一向在旁号召,杜兴与部下人都留了些力量,才没有杀伤性命。
盐枭也是买卖人,做怕获咎两种人。一是做公的,这些做公的平时好说话,使点银子他们多数会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如果将他给获咎了,随便给你按个罪名就能恶心死你,何况贩私盐本身就是大罪,都不消人家来胡安。二就是各地的豪强地头蛇,这些人手眼通天,随便使得坏水就能让你在本地吃不了兜着走。
杜兴呵呵一笑道:“这小子倒另有几分骨气,历练历练也算一条男人。有子如此,看来铁背苍龙潘文龙公然不凡。”
北清镇往东不到十里便是一片山岭,阵势庞大,密林丛丛,这一段路程向来就不是安静的地点,不管6上还是水上长年劫匪出没,这也是济水帮总舵设在这里的启事。从西而来的商船到了北清镇要再往东安然达到济南,不找济水帮护送,普通很难通行。不过现在这里的山贼水匪大多投梁山去了,门路倒是平静了很多。
潘文龙道:“多谢杜总管宽弘大量,对犬子的鲁莽无礼不予计算。”说着,又对潘杨喝道:“孝子,还不想杜总管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