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克行也忍不住问道:“聊了这么久,还不晓得老哥你姓甚么?”
听这领导说得风趣,折克行都忍俊不由起来。
折克行当真地思虑了一番,诚心肠说道:“我不敢包管,因为禁军招募兵丁,是很严的。如许罢,我下回上奏陛下,看能不能在广南路这边,再多招募几个士卒……”
招财接过同禁军士卒一样的饭,吃得津津有味,完了,还把碗底给舔了个精光,才满足地说道:“将军,你看那座大山,便是谅山了。到了谅山地界,便是交趾国境。到了交趾国境以后,恐怕就不能安营扎寨了……”
折克行却没有起火,而是浅笑道:“不能给人家叫一叫么?”
“不消谢,我也没做甚么。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招募禁军,乃是非常严苛的。若你的儿子没有选中,也不能怪谁。多熬炼些,来年另有机遇!”折克行也曾听闻禁军这些年来是如何的招募的,诚心肠给出建议道。
折克行笑道:“现在可不成,要兵戈了。你儿子没练过,不能上疆场的。”
“没错,就是夜郎高傲。他们所谓的‘大越’,还没有我们广南路大哩,竟然也敢称大?这些人,就该狠狠打他一顿,打了一顿后,他就诚恳了。我那皮娃子,就是打得诚恳的,不然他得把屋顶茅草给翻开了!”
这将领点了点头,暗自考虑了起来。不消说,这将领便是领着三万余禁军向交趾急行军的折克行了。“这里是甚么处所?”折克行见两旁风景都差未几,忍不住这般问道。
见他如此,世人更是笑得乐不成支。谈笑间,竟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见天气渐暗,折克行命令停军,埋锅造饭,安营扎寨,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一支军队,衣甲光鲜地行走在官道上。只见他们所到之处,与百姓秋毫无犯,乃至广南西路的百姓,都纷繁夹道相迎,箪食壶浆,却被他们所拒。有如此官兵,天然深受百姓恋慕。本地很多土著晓得他们是去打交趾的,都志愿当起领导,领着他们走最快的路。
“老哥不敢当,山里人显老,我本年才三十有二。我姓招,名字叫招财,嘿嘿,挺土的。被人叫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招财进宝……”招财自嘲了一番,自顾自地笑道。
折克行笑了会,才持续问道:“那你儿子叫甚么名字?”
折三接他的话说道:“夜郎高傲!”
这时候,折四在中间喃喃地说道:“招姓,但是春秋晋步招以后,以其名为氏?须知,汉有大鸿胪招猛,可谓良臣也!”
见参军有望,这个领导喜出望外埠说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招财也不晓得团练使是多大的官,反倒是二话没说就道:“将军甚么话,就算不去禁军,我也要让那皮娃子跟你了!”
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将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仿佛储藏着无穷精力一样。他不断地问身边的领导,累不累,要不要骑马,乃至还情愿将本身的马让出来。这个领导连连点头,用糟糕的官话说道:“将军,我们山里人,走路走惯了,不会骑马甚么的。你放心,我曾入过交趾,晓得去湳定江(亦名富良江,在大顺则叫红河)的路,还要路过明江哩!”
“这里是禄州,再行百八十里,便是交趾境内了。”那领导知无不言地说道,“这禄州,在我们这都称其为永平寨,南行入交趾境机榔县,过乌皮,桃花二小江,至湳定江亦,别名富良江,大抵四日便能到交趾都城。交趾人自称到他们都城叫‘入峒’,奉告我们说这是‘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