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承平灵光一闪：“狼！”
陆承启点了点头，这时候日本很崇拜中原，千方百计要学习中原文明，引进中原技术……“慢着，引进技术？”陆承启心中“格登”一声，日本人的傲慢高傲与狼子野心，比那些草原人更甚。陆承启作为重生人士，契丹、蒙古、女真人他还不是那么有直观的悔恨，但这日本人，陆承启是真的恨之入骨。那是真正的国仇家恨，小日本有毛有翼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九一八，七七事情，南京大搏斗，七三一军队……哪一个不是恶贯充斥？
陆承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管他是谁，我大顺何必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记着，不卑不亢便是了。”
冯承平固然听不懂甚么叫“图腾”，但一听汉人与草原人的辨别，他就明白了：“陛下此言……仿佛大有事理……”
陆承启仿佛看出了冯承平想说的话，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莫说契丹、女真如此，高丽、交趾何尝不是？狼子野心，略不重视就得亏损。尤以高丽为甚，交趾不过侵城掠地，高丽倒是在最危难时捅刀子，如此卑鄙之国，焉能与之为盟？”
冯承平还想说甚么，陆承启语重心长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一时大顺强大，他们和顺；彼一时大顺国力弱退，则化身为豺狼。此例比比皆是，岂不闻中山狼之事？”
冯承平叹了口气，晓得小天子是用心混合观点，仁者和仁君，不都是一个意义么？当然，这只是他本身的以为，陆承启向来都不这么标榜本身的。他想做的只是千古一帝，开疆拓土，比肩秦皇汉武。秦皇能坑杀四十万赵国将士，汉武能为汗血宝马远征大宛，都不是善茬，却都为千古一帝。仁君是甚么，能吃么？
陆承启这段时候熟读典范，也脱口而出道：“孔子云，‘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荀子云，‘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爱己，不成得也；民不亲不爱，而求其为己用、为己死，不成得也；民不为己用，不为己死，而求兵之劲、城之固，不成得也；兵不劲、城不固，而求敌之不至，不成得也；敌至而求无危削、不灭亡，不成得也’。岂能以本国百姓，去逢迎本国？荒天下之大谬！”
陆承启点了点头：“何故古之突厥，称为犬戎？盖其以狼为图腾，而汉以龙为图腾也。犬戎，则蛮夷，豺狼也，非盟誓可结。今遍观大顺周遭之国，非犬即狼，不敷信也。”
陆承启嘲笑道：“契丹贵族，刺青于胸而为狼头，可见其哑忍与狡猾。女真崇仰海东青（是一种小而俊健的猛禽，是一种我国当代北方渔猎民族酷好的猎鹰），室韦则为苍狼白鹿，皆是凶恶狡猾之物，由此可见，草原人亡我汉人之心不死。若与之盟，难道与虎谋皮？”
冯承平笑道：“他要求见陛下，岂能白手而回？”
冯承平细心想了想，还是对峙己见道：“陛下，臣觉得不能一概而论……”
当然，陆承启也不会傻得像秦始皇一样残暴，也不会像汉武帝一样穷兵黩武。文武并进，方才是霸道。“对仇敌的仁慈，就是对本身的残暴啊！”陆承启摇了点头，真想把冯承平的脑袋给贯穿一下，让他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