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财见场面有点失控,赶紧喊道:“且慢,万大哥,你且同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雪山会的喽啰齐声大呼,正想突入后堂的时候,却见浑身鲜血的单财,一脸杀气地提着万砼的头颅转出了后堂。把万砼的脑袋往地上一掷,沉声说道:“万砼已死,谁还不平?”
而现在,虎啸堂外,陈方运眼中底子就没有那些端着长枪的喽啰存在。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坐着,好整以暇的白通榆,俄然开口道:“你就是阿谁甚么白……朱全垨的智囊是吧?”
陈方运疏忽身后的长枪,信步走回堂中,说道:“朱大哥倒是经常提起你来,不晓得你对招安,如何看?”
白通榆刚想谦善一番,后堂传来一声哀嚎,雪山会的喽啰一听,瞪大了眼睛,这是万砼的惨叫声!
白通榆轻摇着羽扇,说道:“谁还想与朝廷对抗,谁便是鼠目寸光。哼,当今圣上发愤荡平寰宇,创建不世功业,这件事,世上有见地之人,都晓得。前不久才力挫契丹,提振士气。现现在清算厢军、禁军,摆明是兴强兵之策。大顺兵锋所到之处,又岂是一个小小梁山川泊能挡的?不过是破钞两三年光阴罢了,梁山川泊迟早会归于王化。当今圣上还未及弱冠,便有如此魄力。过得两三年,我等又拿甚么和朝廷对抗?此际,唯有招安一途,才是正道!”
陈方运俄然哈哈大笑道:“本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都虞候,陛下内心所想,又岂是本将能猜想的?白兄弟问我此事,是不是问错人了?”
这名喽啰头子,气得浑身颤栗:“姓单的,我与你拼了!”说着,挥动着朴刀,就要砍将过来。(未完待续。)
单财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义气?义气值多少钱一斤?俗话说得好啊,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这些弟兄比你聪明多了,他们起码晓得,万砼不会活转过来。莫非大师要为一个死人卖力不成?我说这位兄弟,你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大当家!”
白通榆摇着羽扇,淡淡一笑。说道:“是不是问错人,都虞候内心稀有。遵循朝廷船厂的速率,想必两年以内必能造出一支船队来,不会弱于飞鱼帮。”
“啪啪啪……”
单财难堪一笑,说道:“良禽折木而栖……”
陈方运身后的喽啰一听,不乐意了:“姓白的。你说朝廷雄师,别笑掉我们大牙了。谁不晓得,朝廷海军连我们雪山会都打不过,还雄师呢!前些年,朝廷海军两万多人,还不是叫我们清算了吗?”
雪山会的喽啰,面面相觑。不过,老是有不怕死的人,站了出来,指着单财的鼻子骂道:“单财,你这个吃碗面反碗底的东西,背信弃义!我们大当家诚恳邀你同谋大事,你却连同朝廷,殛毙我大当家!弟兄们,大当家的待我们不薄,我们杀了单财,为大当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