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候着,我去禀报!”一名边军伙长模样的士卒大声说道,言毕便仓促而去。
耶律良低声说道:“既然皇太叔会装疯卖傻,我们亦能够假装不知情。乃至陛下还能够卖皇太叔一个马脚,任由宫帐军在此安营扎寨,仅率三千御帐亲骑出猎。皇太叔见此,必定会有所行动。只要他一起反意,我们便可让埋伏的士卒一涌而出,团团围住,料皇太叔插翅也难逃!”
就在亲兵闹哄哄,王韶沉默不语的时候,奉圣州城里一阵马蹄声响起。那二十余亲兵顿时止住了声音,看着奔驰而来的马队,禁不住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御帐亲骑,与朕同业!其他全军,原地候命!”
杨文广另有疑问:“不知陛下是如何得知辽海内哄?”(未完待续。)
“噤声!说的是甚么话,杨家一门忠烈,杨延朗兵马半生,才换来赫赫威名,至今契丹人尚不敢侵犯奉圣州。杨府中,先帝御赐‘一门虎将’的匾额,已成嘉话。杨家将忠义,世人皆知,那里会不认圣旨?”王韶斥责道。
那亲兵不敢再吱声,王韶统兵极严,虽爱兵如子,却也奖惩清楚。若不见机的话,说不定就要挨军棍了。
内侍一听,急得大呼道:“陛下!”
奉圣州城门外,守城士卒见了这二十余骑飞奔而来,赶紧喝道:“来者何人,若无圣旨兵符,当即勒马,不然格杀勿论!”
到了第七日,大雪总算垂垂停了下来。落光了叶子的树上,挂满了银条。看似不远处的太子山,也是白茫茫一片。耶律洪基出了滦河行宫,正欲下旨开端围猎的时候,内侍在雪地里就跪下了:“陛下,大雪刚过,连马都骑不得,如何打猎?望陛下还以身材为重,不要等闲涉险!”
王韶抬眼望去,只见当头一名老将,半白长髯,一身盔甲,骑着一匹枣红马,显得虎虎生威。只见那老将马鞍左前下方的“鸟翅环”上,挂着一张白桦弓及一壶箭;马鞍右边的“得胜钩”上,则挂着一杆单钩枪。
“我便是杨文广!”那老将军缓缓地说道。
耶律良谦善道:“陛下谬赞,此计需得再行考虑一番,不然难收奇效。且看这场雪,三五往火线能停。如此雪天,最好摆兵布阵……”
颠末端皇家军校的培养,王韶已经初具名将气质,不急不躁地减缓了马速,大声喝道:“我乃禁军统领王韶,持圣旨在此,欲见奉圣州州牧杨文广!”
还将来得及看完,那马快,已经到了王韶跟前不及十丈处方才勒住。只见那老将如若铜钟般的声音说道:“来者但是禁军统领王韶?”
就在耶律洪基出猎的同时,大顺名将王韶,率着亲兵二十余,一起换马不换人,总算是赶到了奉圣州。雪路难行,王韶不得不放慢了速率。且雪夜不能赶路,才让本来该当七日走完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了十四日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