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已然算不上偷袭了,而是趁虚而入。如果换成王韶的说法,那便是“敌疲我打”。想起昨夜王韶的话:“陛下说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此乃马队战术之精华……”,杨怀玉不由地就一阵恶感。这些大口语,谁不会说?
现在,留守滦河行宫的宫帐军,已然呈现在杨怀玉的右边。杨怀玉一见领头之人,不由地眉头一皱。只见此人身材魁伟,胯下坐骑也是神骏不凡。更独特的是,他拿着一杆狼牙棒。这类兵器,使得人并未几,非天生神力之人,不敢用。在马队冲杀中,兵器长且轻,那是取胜的关头。又沉又重的狼牙棒,并不是很称手。但如果对本身蛮力很自傲的人,那就另说了。
再定睛一看那军旗,并不是辽国的绣狼大纛,也不是狼旄,而是绣着一条黄金游龙!辽国早已晓得,自从大顺小天子亲政以来,最大的一项军事鼎新便是改换帅旗,不再用主将的名字作为帅旗,取而代之的便是意味着皇室庄严的龙旗。这般一来,不管是厢军,边军还是禁军,都任何这面龙旗,受主观意志的影响,很多士卒不会跟着主将背叛。由此看来,陆承启为了掌控军权,也算是破钞了极大的心机。
萧元揽的一根狼牙棒,并没有太多招式,只唯有劈、砸、盖、冲、截、拦、撩、带、挑、抡、旋、磕等。其合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以蛮力取胜。
正思虑间,已然拍马赶到滦河行宫高大的城墙下,城上一阵乱箭射下。杨怀玉料得弓箭的射程,并没有深切。
“铛!!!”
不容多想,两员小将拨转马头,开端缠斗了起来。只见两人如走马灯一样,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杨怀玉一杆长枪,就如银龙护体,玉蟒缠腰,猛虎离山,凤凰点头。萧元揽何曾见过如此精美的枪法?怕是契丹第一懦夫萧峰,也不过如此!
滦河另一端,王韶虽听不懂契丹话,可见到契丹人慌乱的模样,便晓得这些目力极好的契丹人,仿佛已然发明了他们的行迹。王韶看了看杨文广,还没来得及说话,杨文广已然下达军令:“全军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