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越是想达到的目标,就越不能等闲让他得逞!陆承启没读过兵法,可事理是想通的。军饷是士气的包管,可贵改正了汉人文弱之风,如果说削就削,那些从戎的会如何想,另有谁敢从戎啊?
“只是甚么?”
徐崇光面前一亮:“莫非陛下要上调存钱的利钱?”
“陛下,朝廷向百姓借债,此举闻所未闻!不但有伤朝廷威仪,且让百姓猜想纷繁,恐三人成虎啊!”徐崇光苦口婆心肠说道,何如陆承启底子听不下去。
陆承启不由地佩服起这个徐老头来,不愧是做了多年户部尚书的人物,对于经济,有着超乎想像的灵敏直觉。在这一点上,林镇中就差多了。“徐卿说得不错,就是要上调利钱,吸引百姓把钱放入皇家银行中,从而减少市道上畅通的铜钱。但上调的幅度不能多,不然的话,钱荒又要呈现了……”
陆承启的一席话,听得林镇中和徐崇光都有点茅塞顿开的感受。林镇中更是佩服了:“陛下所言极是!”
“但是陛下,如果如许,国库就……”林镇中急了,边说便察看中间他的教员,徐崇光的神采。徐崇光眼中也闪过一丝寒光,仿佛早有预感普通。只听他缓缓地说道:“陛下,《品德经》有云,‘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澹泊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成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丧事尚右。偏将军居左,大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思莅之,克服以丧礼处之’,前人尚且以为兵者不详,此际又无战事,为何必然要如此多士卒,岂不是徒增国库承担么?”
陆承启皱眉道:“如何又不可?你给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陆承启解释道:“国债,顾名思义,便是国度向百姓借债。浅显些讲,便是朝廷向百姓乞贷,以税入为保障,为期一到三年,届时本金带利钱一同返还。贸易在生长,商税屡创新高,还怕朝廷还不起吗?”
此话一出,林镇中和徐崇光急得脱口而出:“陛下,不成!”
“朕尝闻,‘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莫非要等辽国打过来,我们才征兵?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兵非是战时急招,便能构成战役力的。这个事理,恐怕徐卿比朕更清楚!若无军队庇佑我等,天下百姓安得四海晏然?是以,军饷决不成削!”陆承启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到这,陆承启用心停了下来。林镇中与徐崇光互望一眼,由林镇中出面说道:“陛下,不如减少军饷?陛下应当也晓得的,自陛下鼎新军饷以来,国库实在不堪重负。如果悠长以往,恐怕契丹人没打来,我们国库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