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水贼都是真正的逃亡之徒,刚才被两道响雷所惊吓,这会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个个神情激奋,仿佛不喊两嗓子,都表现不出本身的悍勇一样。
那小喽啰定了定神,才哆颤抖嗦地说道:“小的……们受命看着禁军,没曾想本日从黄河那,下来了四十艘大船,都是……”
“都是些扯着帆船的船……”
“都是甚么?不要说一半留一半的,痛快点!”一个头子,受不了这小喽啰的啰嗦,大声喝道。
乍闻此言,众头子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帆船?那不是海船么,要在水泊里逞威,看不把它们打得有来无回!看来朝廷是没银子了,连车船都造不出来,凭着这几十艘海船,能奈我何?”
智囊郝佘却没有他们这般悲观,他模糊感觉这内里有不对劲的处所,说道:“你且说下去。”
“妖法?”尤竣一愣,底下的众头子也群情开了。
“这个别例好!朝廷真不是个东西,这般邪法都敢使,就不怕断子绝孙么?”
“可不就是,我看呐,得请个道长,施法破邪才行……”
尤竣不是蠢蛋,他把大小头子都换成了“本身人”,也是怕有人学着他,处心积虑地夺他的位置。但他的野心,也仅仅限于一个梁山川泊罢了。至于扯起反旗,他想都不敢想。因为他晓得飞鱼帮有几斤几两,打家劫舍还好一些,碰到了厢军,还能欺负一把。但对于朝廷的精锐,真正的精锐,一如东平府上的禁军,他们是碰都不敢碰的。没别的,这些水贼,打顺风仗还行,嗷嗷叫就冲上去了,因为这些水贼晓得,打赢了必定要坐地分赃。可如果打顺风仗,说不得就望风而逃了。便是两边在对峙中,恐怕最早被击溃的,也还是水贼。
众大小头子叫叫唤嚷的,都道要扯反旗,拉开步地与朝廷对着干。其势汹汹,便是有反对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因为很轻易变成众矢之的,被围而攻之。
尤竣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禁军如何了?”
那小喽啰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当家,你如果不信,和我一同去的,另有三个弟兄,都在内里,你叫他们出去,一问便晓得我有没有扯谎了……”
“禁军会妖法,这……还如何打?”
这话杀伤力太大了,众头子顿时像炸了锅一样。
……
“甚么妖法,说清楚来!”智囊郝佘,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