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两银子,已经够陛下支撑个一,两年。”

“朕这些日子经常想起皇兄的临终之言,魏忠贤是忠臣,能够委以重担,当时朕是真的嗤之以鼻。现在看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兄临终前的遗言,却被朕全抛在了脑后。朕对不住皇兄!对不住大明的列祖列宗!”

崇祯本日出人料想的脱了龙袍,着了锦衣便装,叫退了统统的宫女、寺人,只留下了王承恩一人,令方原是甚感惊奇。

在随行的内宫宫女里,一个刺眼的身形映入方原的视线,恰是金枝玉叶的坤兴公主。

方原正容说,“那臣会据理力图,信赖陛下必定有辨认珠玉、瓦烁的目光。”

方原再次向崇祯深深的行了一礼,回身下了城墙,跨上了备好的战马,跟着步队缓缓前行。

方原照实的说,“臣私留了三百万两银子。”

崇祯缓缓的说,“今次抄没八家晋商,你上交了五百万两银子,私吞了多少呢?”

“你啊!”

他凝睇着城楼上远去的行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原,实在朕打内心舍不得放你走,你只去了陕西三个月,朕就再找不到能说话的人儿。你这么一去江南,回都城是遥遥无期,朕会非常的孤单!”

方原低了目光说,“陛下但问,臣知无不答。”

临行之日,崇祯亲身在城南的崇文门为方原送行。

“吵架?打嘴炮?”

临行前的几白天,方原再次向崇祯提出了建议,保举周遇吉担负山西、宣大总督,总督山西、大同、宣府的军务,再拨出200万两银子,在山西打造出一条停止李自成北上的防地。

方原能模糊发觉到崇祯话里话外的猜忌,在这个紧急关头,如果再与生性多疑敏感的崇祯扯些大话废话,怕是立即会引来崇祯的反弹。

“陛下,保重!”

坤兴公主正偷偷的躲在人群里,冲方原悄悄的挥手道别。

崇祯被他先封了后话,哭笑不得的说,“朕还传闻你练了一支私兵,战力相称的微弱,张家口贡市实在是你的炮虎帐攻陷的。”

崇祯的这话纵有作秀的成分,起码也有七分真,这就是所谓的知己难求。

崇祯俄然哈哈大笑起来,亲热的拉着方原手儿说,“这个说得真是惟妙惟肖,朕这些年景日做的事就是看他们吵架,或是亲身上场和他们吵架,难怪先帝爷们宁肯呆在后宫,也不肯出来理政。”

他垂垂止了笑,双眼中又排泄些些泪花儿,“方原,朕即位之前,觉得大明的天下越来越乱是皇兄太昏庸,不消那帮东林清流,而重用魏忠贤那种大奸大恶的宦人。”

他略作沉吟,便老诚恳实的说,“臣不会说那些家国、百姓的套话来忽悠陛下。臣的内心话就是,不管北方战局演变成甚么局面,陛下的手诏,如果公道的话,在臣这里绝对是好使的。”

崇祯悄悄的念叨了几遍,神采更加的凝重,“方原,你说左良玉、刘泽清、吴三桂这些人早已是盘据一方的军阀,朕这么放你去了江南,就如同蛟龙入了大海,难保你就是第二个左良玉,刘泽清,吴三桂。”

而孙传庭的九万精锐,就安排在九边之一的蓟州镇,与镇守孤城宁远、山海关的总兵吴三桂,构成抵抗满清入侵的两重防地。

崇祯侧过甚惊诧瞧着他问,“不公道的呢?”

方原一愣,已模糊感到崇祯本日不穿龙袍前来送行的企图地点,还是想以一种非君臣的干系,来掏他方原的心窝话。看来崇祯的内心还是不放心将两个小皇子,另有江南富庶之地全权交由方本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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