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湖军事基地急仓促赶来京口的梁敏惊诧望着北固亭里的方原,讶然问道,“方军门,你召我来京口,所为何事?”
扬州卫的五千明军借口练习海军,南下至镇江卫,与镇江卫四千明军汇合,剿除镇江府海沙帮的五个堂口;
玄甲军后勤营统领梁敏也被锦衣卫带到了北固亭里。
“海沙帮贿赂的银子,也不是入了我一人的腰包,而是给了后勤营的兄弟们。后勤营的兄弟上不了疆场,立不了功,就得不到赏银,月饷、赏银比其他营的兄弟少一大截,怨气大着呢!我给兄弟们找些银子,我没有错!”
景杰见他还一大通正理邪说,恰好还没法辩驳,不由为之语塞。
“方军门,错了就是错了,我毫不推委塞责,也不会令方军门难堪,自裁赔罪便是。”
景杰、秦展听了是悠然神驰,齐声大喝,“好,好词!”
方原诘问道,“何谓替天行道?”
方原与景杰并肩而立,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江,顿生万般豪情,忍不住开口吟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尽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骚人物,还看目前。”
三日以后,方原、景杰、秦展三人,另有小苑,在胡琦三百锦衣卫的保护下,登上了京口的北固山,入了北固亭。
方原的目光从疆场收了返来,直直的瞧着梁敏,不冷不热的说道,“梁头领,给海沙帮私运私盐当庇护伞,为虎作伥,也算替天行道?”
梁敏与他目光对视着,还是倔强的说,“主帅,官盐卖三百文一斤,私盐才买一百文一斤,这是对百姓大大无益的善行。论律,我自是有罪,但阿谁律是赃官贪吏逼迫百姓的律,我犯了律,但我没错,我不平!”
方原的目光凝睇着江面上的大战,一言不发,这是玄甲军的军务,自该由玄甲军主帅景杰来惩办。
梁敏见浩繁乡民的控告,呆在了当场。海沙帮竟打着玄甲军的名头,为非作歹,残害百姓,他是难辞其咎。与徐宝这么一个连黄口小儿都不放过的牲口称兄道弟,他是错到九霄云外去了,惊得瘫倒在地,支支吾吾的不能成声。
施琅的海军营则卖力剿除海沙帮的海军,堵截水路。
梁敏照实的答了,“代行百姓的志愿,为民除害!”
海沙帮明显还没推测没顶之灾近在面前,在交纳了二万两银子采办私盐的定金后,秦展安然的分开了龙门船埠。
梁敏浑身一颤,似已知方原此次呼唤本身的目标地点,忙低了目光说道,“方军门,我确切在帮海沙帮私运私盐,可那也没错啊!”
仪真卫的两千明军,剿除淮安府的一个海沙帮堂口;
梁敏正容说,“替天行道!”
他随口吟出了这首《沁园春.雪》,是大气澎湃,连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这些古往今来军功最卓著的帝王也没看在眼里。
高邮卫的三千明军,剿除扬州府的两个海沙帮堂口;
景杰忙冲上前抢下了他的火铳,冲方原半跪在地说,“老迈,梁头领确切有罪在身,但,我身为主帅也难辞其咎,愿替他一同担责。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饶了他极刑,令他戴罪建功吧!”
梁敏丢了统统的官职,更被逐出了玄甲军,大吃一惊,“方军门,被逐出玄甲军,我另有脸归去见梁山兄弟?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