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听了周皇后要他禅位,是雷霆大怒,怒而起家说,“要朕禅位,毫不成能!朕毫不会禅位,你们母子想篡位,就杀了朕!”
朱慈烺当了一个月的监国太子,心气早就高上了天,眼下对这个父皇是极其不屑,冷冷的调侃说,“父皇即位之初,大明哪来的流寇?满清也被停止在辽东一隅。而父皇即位十七年,眼下是流寇残虐,满清也六次入关劫夺,大明已是奄奄一息。将天下搞得大乱的是父皇,儿臣只是在替父皇善后啊!”
朱慈烺未想到崇祯被囚禁了还如此刚烈不平,冷然说道,“父皇,是你不顾父子情面在先,就莫怪儿臣了!来人,去将玉玺抢了!”
另有一个玉玺,则是崇祯藏在怀里的这个,也是在方原处留有印模的玉玺。
她一通滚滚不断的事理,崇祯听了是反击乏力,两人十七年的恩爱伉俪,从未生过真正的嫌隙,现在独一的分歧,也就是在对方原忠心与否的观点上。
现在大明的朝政,就是由外廷的内阁票拟,然后交到内廷的司礼监,由朱慈烺、王之心二人朱批,盖印,与崇祯再无任何的干系。
她的旨意再明白不过,崇祯除了不能分开紫禁城,能够随便活动,骆养性、王之心二人忙恭恭敬敬的领旨。
紫禁城
崇祯凝睇着她的玉容,仿佛还是十七年前出入信王府时的模样,双目涌出了打动的泪水,叹声说道,“皇后,你们这么乱搞下去,是想将大明置于万劫不复啊!”
朱慈烺吓得忙冲她下跪施礼,“儿臣拜见母后!”
崇祯眼下本就是被囚禁,太子措置统统政务,所谓监不监国,底子就不必崇祯来承认,交不交玉玺也就是几个锦衣卫的事儿。
“停止!”
周皇后轻言细语的劝说,反倒令崇祯生出些些猎奇,惊诧瞧着她问,“皇后,朕现在是真的看不清你了。”
崇祯缓缓的放了奏折,叹声说,“皇后,可知大明现在的大好局面,驸马是居功至伟。不然,满朝晨已入关,流寇也早已逼近京畿。皇后现在却要玩喽啰烹,良弓藏那一套,唉!所谓行不义者必自毙,谨慎害人者反受其害!”
崇祯被禁在东暖阁已有一个月。这一月间,他的身份还是天子,但内阁的票拟再未送到过东暖阁。
“之前哪些锦衣卫要掠取陛下玉玺的,立即拖去午门外杖毙!”
崇祯神采寂然的交出了怀中的玉玺,扔在了龙案上,长叹一声说,“去吧!去吧!终有一日,你们会悔怨的。”
崇祯这才回过神来,太子朱慈烺那里是没法做主?清楚是册封流寇李自成、张献忠二人会引发朝野震惊,朱慈烺珍惜羽毛,不肯背这个黑锅,便直接将黑锅扔给了内阁首辅魏藻德,次辅陈演,另有崇祯这个傀儡天子。
周皇后拉着他的手儿坐回了龙案,一下下的悄悄拍着,安抚着他的肝火,柔声说,“陛下若不肯禅位,那就不禅位,就交出玉玺,令太子监国便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东暖阁
崇祯将那本册封李自成、张献忠的奏折重重的扔在龙案上,又取过另一份奏折,上面竟然是传给南京的史可法、三府总督马士英、徽州副总兵黄得功、池州总兵刘良佐,另有福建郑芝龙的诏命。令郑芝龙率主力海军北上讨伐方原,其他四路也陈兵边疆,策应郑氏的守势,五路同伐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