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兴公主意他气势汹汹而来,莫名其妙又将随身的宫女、寺人给扣押了,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别院里,坤兴公主令贴身宫女小虫子、小豆子备好了夜膳,筹办用膳。
方原的目光掠过了坤兴,宫女小虫子,再次落在梁嬷嬷身上,“嬷嬷,你不会不知奏折之事吧!”
他面色阴沉,不怒自威,吓得小虫子连连后退,泪水也流了出来,“驸马,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小虫子哭泣着说,“公主,梁嬷嬷。当时我见到背心那条最大的,明显是五爪,是龙,不是蟒。”
自从到了姑苏府,坤兴公主每日都会特地亲手多做一份夜膳,等候方原的到来,小虫子叹声说,“驸马从没来过公主的院子,公主还日日给驸马备上一份,不是华侈么?”
既然小虫子招认不出其别人,告发者就是她无疑,方原冲胡琦使了个眼色。
小虫子吓得花容失容,连连摇手说,“公主,没,没,奴婢甚么都没做呢!”
方原缓缓的说,“公主,将院子里统统宫女、寺人调集在一起,我有话说。”
坤兴公主也是冷然回敬着方原,“驸马,我确切没出过宫,也没见过世面,但我心机纯真,能见到最本真的人道,我信小虫子真是被冤枉的。”
坤兴公主眼角余光瞥过他扬起的手掌,视如不见的说,“驸马,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打,我无话可说。但,小虫子毫不能带走,若要带走小虫子,就一纸休书将我也休了吧!”
梁嬷嬷怒喝说,“驸马,你敢打公主?”
方原一听便知编造穿龙袍之事,与梁嬷嬷,乃至是坤兴公主无关。
方原立即令胡琦的五十个锦衣卫将全部院子尽数包抄,每个宫女、寺人都节制了起来,任何人也插翅难飞。
他刚要回身拜别,却听到坤兴公主在身后冷冷的顶撞,“驸马,你也好自为之,将来你就是返来向我赔罪,我也不会等闲饶过你!”
梁嬷嬷本是坤宁宫的令人,掌坤宁宫大小事件,乃是宫里正三品女官,在宫里受惯了下人的尊敬,眼下却被锦衣卫给扣押了,气不打一处来,瞪眼着方原说,“驸马,公主随行的内侍你都敢扣押,到底想做甚么?想反了么?”
坤兴公主愣了愣,还是遵循他的说法,将院子里统统宫女、寺人调集在了一起。
“锦衣卫有一百种体例要你招认!”
胡琦立即上前捉着小虫子的胳膊,想将她拖走下去刑讯逼供。
坤兴公主死死拽开了胡琦,护在小虫子前,“我信小虫子是无辜的,谁也不能带她走!”
坤兴公主在宫里精于烹调,女红,径直走上前,找到了绣在背心那条最大的金蟒。粗一看去,确切只要四爪,但凑到面前细心辨认,四肢的虎伥似有丝线窜改过的陈迹,却又瞧不逼真,不能鉴定。
他见坤兴公主为了庇护小虫子是无所不消其极的信口开河,冷冷的一笑,“好,老四,你立即带这件锦袍去城里最好的女工坊鉴定,有没有修改过。”
二人正说话间,宫女急仓促来报,“公主,驸马到了!”
方原徐行来到寝居前,目光掠过了坤兴公主带着期盼的粉脸儿,淡淡的说,“公主这些日子住的,吃的可好?”
坤兴公主瞧向了方原身后诸人,却没瞧见小苑,只能嘟着樱桃小口说,“驸马,凭甚么使坏的就是我身边的人,不是驸马那边的人?”